往往都是浙系或江西的素菜,然后是粤西的白切鸡、北京烤鸭和各类海鲜之类的肉食进行搭配。
跟着其他事事讲规矩的人家有所不同,林府的饭桌显得很随意,时常在这里是边吃边聊。
“哥,听说徐阶想要推禁铁令?”林平常吃着一块烧鸭肉,便是随意地打听道。
自从她被授予冠巾伯后,她跟很多武勋那般闲居于京城。只是她终究还是有些人脉,现在暂时挂职到北镇抚司,正是揪着一些官员的黑历史。
由于她是女儿身的缘故,并不好前去参加早朝,但她亦是有着相对灵通的消息来源,对早朝的一些事情亦是有所耳闻。
林晧然吃着一块带着肉汁的香菇,却是淡淡地反问道:“你打听这个事情做什么?”
“咱们的佛山大作坊需要很多铁矿石,若是朝廷真的禁开新矿,对作坊的生产影响很大!不说佛山不能继续提供物美价廉的农具,恐怕很多工人都得辞退,这事一点都不好!”林平常扶着筷子,显得一本正经地说道。
吴秋雨和花映容都是聪慧的女人,对这个事情亦是生起了一些兴趣,便是纷纷好奇地扭头望向林晧然。
林晧然抹了抹嘴巴上的汁液,便是轻轻地点头道:“徐阶今日早朝确实指使董传策抛出禁铁令,只是我已经明确反对!虽然现在事情推到廷议,只是郭阁老和高阁老跟我的意见一致,定然不会让这个议案通过!”
“那就好!”林平常听到林晧然这般回答,亦是放下心来地点头道。
却是这时,一个邋遢的道士从外面走进来,摇晃着酒葫芦对着林平常质问道:“林平常,你是不是又往我酒里兑白开水了?”
来人自然是吴道行,而今他亦是没有选择在饭厅用餐,而是喜欢流窜于各家的厨房。
在见识到他种种的神奇下,林府上上下下都不敢轻慢于他,对他跑到厨房“偷吃”都是配合都装着没有瞧见。
林平常看到吴道行找过来,并没有否认地回应道:“李郎中说了:你现在之所以肝疼,就是因为平日饮酒过量,你不能再没有节制地饮那种烈酒了!”
“哎呀,你竟然敢管为师了,你这个逆徒,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逐出师门!”吴道行看到猜测成真,便是气不打一处地指责道。
吴秋雨和花映容看着吴道行如此生气,却是不免担忧地望向林平常。
林平常的眉头蹙起,却是认真地争辩道:“我这是为你好!你真要将我逐出师门,咱们罗浮山神道一脉恐怕就后继无人,我看你以后如何向师祖交代?”
林晧然听着这个名号,不由得古怪地望了一眼妹妹。
吴道行当即宛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如同变脸般收起脸上的愤怒,却是连连用玩笑进行塘塞,然后在旁边椅上支着一只腿享受起酒肉。
虽然酒兑了一些白开水,但味道还在,让他亦是喝得大呼过瘾。
林晧然知道吴道行其实就是故意过来凑热闹,心里微微一动地请求道:“吴道长,可否帮我卜一卜近期可有劫数?”
“不卜,你的命格会有损我的寿元,这事只有我徒儿能办!”吴道行咀嚼着满嘴肉,显得态度坚定地拒绝道。
林晧然知道妹妹跟吴道行学了看风水和相术的本领,只是看到跃跃欲试的妹妹,却是不由得担忧地道:“会不会损到我妹妹的寿元?”
“呵呵……能让我徒儿损掉寿元的人还没有出现,你肯定不能!”吴道行咕噜地灌了一口酒,显得鄙夷地说道。
林平常是一个热心肠的性子,对自己哥哥更是有求必应,显得坚定地点了点头。
林晧然看着妹妹蠢蠢欲动的模样,只是稳重才是他的性格,并不敢轻易相信吴道行的话,便是做出决定地道:“那就测字吧!”
早前他找吴道行测字,吴道行都安然无恙。而今让自己妹妹测字,那么受到的影响最小,理因不会有任何副作用才是。
“哥,啥字呢?”林平常亦是有一点卖弄的心思,便是认真地询问道。
吴秋雨和花映容早已经见识到林平常的本领,亦是充满好奇地望向林晧然。
林晧然用手指沾了一些茶水,抬头望向墙上珠江挂钟所指的时点,便是在桌面上工整地写下了一个“酉”字。
吴道行虽然显得浑不在意,但看到桌面上的字,脸上当即露出一个凝重之色。
林平常看到这个字的时候,眉头渐渐地蹙起,然后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道:“酉,可拆西一,在古文中有器之意,故而此劫数在西。……酉遵古文可解大缸盛酒,故而你要防兵卒,不过夜间繁星最为有利。”说到这里,她对着林晧然充满喜意地道:“哥,京城乃居北之尊,只要你近期不往西边去,那么便不会有任何没有危险!”
林晧然听到这个解字,却很想狠狠地自扇耳光,真不该在这个时候自寻麻烦,便是不却声色地道:“你哥是大富大贵之人,哪怕真往西亦不可能有事对吧!”
说到最后,他故意避开吴秋雨幽怨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林平常,示意她说话要当心一些。
林平常却是没能领会到他的意思,显得一本正经地道:“哥,不管是什么样大富大贵的人,一旦有劫数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