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朝堂见!”林晧然递给了林平常一个眼神,便是直接留下话道。
林平常早已经不愿意呆在这里,便是利落地将书放回书架上,而后跟随着自己哥哥一起离开这里。
“你……”邹应龙本以为抓到林晧然的小辫子,林晧然怎么都该低声下气,却不想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原本被负责在这里看住林平常的衙差,这时看着林晧然带着林平常要走出来,迎着林晧然的眼神却是默默地垂下头。
却是给他们一百个胆,亦是不敢得罪这位高高在上的林阁老,自然不敢站出来进行阻拦,何况人家还带着身体高大的护卫。
“佬大出来了!”
当看到林平常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等待在这里的一众勋贵子弟和衙门宛如见到明星般,徐娇等人显得十分高兴地围上来道。
“哥,你先就回去,我会按时回家吃饭的!”林平常向着身后的林晧然打过招呼,便是匆匆地离开。
跟着喜欢乘坐轿子的林晧然不同,她不管到哪里都喜欢骑马。特别是承接马场的管理工作后,她更是给自己及小伙伴弄了千里驹,已然是这时代的追风少女。
徐娇等人早已经习惯于林平常对自己哥哥的态度,有人忍不住多瞧了一眼位高权重的林晧然,然后兴站冲地跟随林平常策马离开。
林晧然对林平常身边围着一众小伙伴早已经习以为常,看着时辰已经不早,却是没有再前往文渊阁或兵部,而是直接打道回府。
邹应龙其实跟了出来,却是默默地望着林晧然乘坐轿子离开。
旁边的幕僚全程相伴,显得好奇地询问道:“东翁,林晧然没有向你妥协的意思,此事该怎么办呢?”
“他既然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么便休要怪我不给他这位阁老情面了!”皱应龙望着那顶消失在大门处的轿子,却是冷冷地说道。
虽然他在大理寺的表现并不出色,甚至暴露他眼高手低的毛病。只是经过多年的科道磨砺,让他有了一套吹毛求疵的本领,更是拥有很好的辩论口才。
只要逮着林晧然狠狠地踩,那么他便能像当年踩严嵩那般,又是可以借机上位,谋得六部侍郎或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的位置。
正是如此,他对明天的早朝生起了几分期待,却是渴望能够借着林晧然的尸体上位,将来甚至谋得吏部尚书的位置。
“打得好,当真是血性男……林家人!”
“可不是吗?这满朝就林家兄妹有骨气!”
“和议?当真亏这般官员想得出,就该将使团打一顿丢回关外!”
……
冠巾伯揍使者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整个京城,迅速成为京城最热的话题,而大家却是纷纷进行称颂道。
夜幕降临,张府书房的灯火亮起。
张居正吃过饭后,便是来到书桌处理事务。他出任礼部尚书以来,亦是严格地要求自己,更是钻研于大明的各种礼仪制度。
虽然在数个月前,他几乎是半只脚已经踏进了内阁,但是没有进去倒没有过于惋惜。毕竟现在内阁已经有五位之多,倒不如在礼部尚书多磨砺一番。
“爹!”张敬修从外面进来,显得恭敬地施礼道。
张居正抬头望了一眼这个刚刚成年的大儿子,却是知晓大儿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便是淡淡地询问道:“什么事呢?”
“冠巾伯打使者的事情,您可听说了?”张敬修犹豫了一下,像是鼓起勇气般询问道。
张居正将手中的毛笔放下,却是很自然地回应道:“此事搞得满城风雨,明日的早朝又不得清静,为父岂能不知?”顿了顿,便是郑重地告诫道:“你今后离那个野丫头远点,这野丫头做事简直是无法无天!”
“爹,冠巾伯今日并没有动手,此次是孩子和朱时泰几个动的手!”张敬修咬了咬下唇,而后目光坚定地说道。
张居正的眼睛不由得瞪起,显得十分惊讶地打量着这个文静的儿子道:“你……”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儿子很是文静,是国子监最出色的学生,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跟打使者的恶徒联系到一起。
“我知道爹爹是徐阁老的门生,这些年亦是多得徐阁老提携,但我们大明真不能跟俺答和谈!”张敬修迎着张居正惊讶的目光,却是一本正经地表明立场道。
张居正的脸色微寒,当即进行训斥道:“你懂什么?你难得看不出来,此次是两派的权力之争吗?”
“爹,我知道徐阁老跟林阁老正在争权,只是俺答这十多年屠戮了我们大明多少百姓,而今俺答汗陷入困境,咱们为何还要跟他和议呢?”张敬修先是很肯定地点头,而是坚定立场地道。
张居正的眉头微蹙,却是加重语气道:“为何不能和议?而今仅是恢复朝贡,我们只需要付出一些财物便换得九边太平,这对大明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爹,如果仅仅朝贡便能平息九边战事,此举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俺答所图的不仅是朝贡那点赏赐,定然是要图谋更多东西,想必爹爹心里很清楚!”张敬修迎着张居正愤怒的目光,却是寸步不让般地道。
张居正打理着这个儿子,却是没想到儿子竟然看得如此透彻,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