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注定,哪怕他出手都恐怕改变不了。
徐阶的成功并不是偶然,除了那份隐忍外,还有就是他手段的狠辣以及政治智慧。
若不是自己从中作梗,而今的徐阶可谓是朝堂上下人人称颂的贤相,更是能够轻松操控舆论对抗隆庆帝。
正是如此,纵使现在已经有很多改变,但论到政治智慧和号召力,高拱却远不如徐阶。高拱在原先的历史中惨败于徐阶,现在亦是很难战胜于徐阶。
倒不是他不想改变这些,只是冥冥之中似乎早已经有定数,高拱似乎真的难逃此劫。
“东翁,正人君子的高阁老斗不过小人徐阶,你此话是不是将自己绕进去了呢?”王稚登心里微微一动,显得似笑非笑地望向林晧然道。
纵观整个朝堂,能够“治”住徐阶之人,必定是他这位计深似海的东翁。只是用君子和小人来比喻的话,那么林晧然似乎得带上小人的帽子。
阿丽将这话听得真切,只是眼睛却是复杂地望向林晧然。
虽然她在很早之前,总觉得这个男人不似好人。只是随着这些年的接触,不说施政方面的方针,这雷州府、广州府和顺天府的改变却是尽收她的眼底。
或许这个男人有着很多的弯弯肠子,或许人品并不是很好,但却不可否认:对于百姓,他是一个难得的好官。
林晧然自是不会将王稚登这个玩笑话当真,却是轻呷一口茶水,显得苦涩地说道:“我此次确实不够狠!如果我真是一个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小人,那就应该不计后果地乘机除掉徐阶,而不是害怕所谓的名声,不能够瞻前顾后!”
“东翁早前没有直接对徐阶动手,那是您所谋甚大!”王稚登却是知道林晧然的选择是最正确的,显得意有所指地说道。
林晧然不愿意讨论他的野心,却是选择换一个话题道:“王先生,西边的战况可有最新进展?”
“石州城的韩星已经发来急件,恐怕是快顶不住了,希望……哎!”王稚登面对着这个事情,当即如丧考妣地道。
林晧然却是心如明镜,望着手中的茶水淡淡地道:“战事原本就没有百分百,但我相信此次……能胜!”
在说到最后的时候,他却是表达出强大的自信,似乎这场战争尽有掌握之中般。
阿丽注意到林晧然的神色,虽然一直陪伴在林晧然的身侧,但亦是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自信。
“为何?”王稚登先是一愣,而后忍不住询问道。
林晧然将茶盏放后,朝着吕梁山的方向说道:“因为你现在对这条路都一直怀疑,所以这样才能……出奇制胜!”
得益于后代的教育,令到他对很多东西总是能够很轻松地融会贯通。虽然他没有系统地学习兵法,但打仗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以强打弱和出奇制胜。
与此同时,石州城门告破,蒙古大军如潮涌进东门。
“杀进去,将汉人通通杀光!”
青台吉负责指挥着围攻石州城的部下,这时看到东城门终于被他们的攻城锤打破,亦是脸色疯狂地下令道。
很多蒙古骑兵都是等待着这个时刻般,当清理出一条通道,他们当即策马冲了进去,只是突然间却傻眼了。
他们本以为东门并没有瓮城,这是最容易突破的方向。只是他们此刻才发现,西门并不是没有瓮城,而是瓮城在城内。
正是如此,当他们从城洞中冲出来的时候,前面并不是笔直的青砖街道,而是瓮城的城墙,而他们毅然成为了瓮中之鳖。
噗!噗!噗!
埋伏在瓮城上的的弓箭手齐放,一支支箭刺入蒙古骑兵的血肉之躯中,当即是鲜血飞溅,一个个蒙古骑兵摔落到下去。
冲进来的一百多号蒙古骑兵很快就损失过半,只是他们亦是骁勇,在马背上进行回击,双方互有死伤。
青台吉是一个年老的部落人,从小便跟随俺答东征西战,此时在亲卫的掩饰下稳住了阵脚,却是当机立断地下令道:“用攻城锤再攻!”
这开弓没有回头箭,虽然这里仍然有一座瓮城,但这攻下瓮城要远比攻城墙容易,故而他们并不打算放弃,而是将目光落在那个脆弱的瓮城城门上。
“怎么办?”面对着如潮水般涌进来的蒙古骑兵,城门的守将反倒开始慌了,显得担忧地望向韩星道。
经过这么多日的损耗,不说守城物资消耗严重,而且兵员亦是大大地减少。
韩星的牙齿紧咬,却是果断地下令道:“继续增员,咱们便跟他们耗在这里!”
石州卫的人数并不多,虽然有一些骑兵前来补充,但终究还是远远不够。战事打到现在,他们亦是伤亡惨重,都是在苦苦地支撑着。
“哈哈……他们快不行了,咱们继续攻!”青台吉的经验老道,看着城头的兵力越来越少,却是故意猖狂地大笑道。
砰!
攻城锤再度重重地撞在瓮城的城门上,这瓮城的城门远逊于正城门的硬度,上面当即出现了龟裂纹条,而整个门亦是向后倾斜。
“杀啊!”
眼看着瓮城门要告破,一阵惊天动地般的骂杀声从城外传来。
青台吉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