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的发展朝着不可控的方面,当即急忙纠正地道:“咱们不杀她,先将她擒住,用她做筹码跟咱们内城的大人谈判!”
此言一出,令到一些比较贪婪的将士有所意动。毕竟这帮红袍骑兵仅有几十号人,如果将钦差大人擒住,确实能够逼迫内城那些贪生怕死的大人妥协。
“谋杀叛贼!”
却是这时,兵营的东西两边传来了呼天喊地的声音,令到一些刚刚生起勇气的将士急忙是丢下了武器。
这场其实是勇气和胆魄的对峙,当林平常这边没有做出让步的时候,摆在他们面前只有两条路:造反和投降。
只是南京城各个营地的兵力朝这里而来,不说他们绝大多数的人已经选择投降,哪怕他们三千人同心亦是无济于事。
这个足足三千人的校武场,却是几乎全部将士跪倒在地上,最终仅剩下台上的朱贵和几十号亲兵在手持武器站立那里。
朱贵看着台下黑乎乎一大片投降的同僚,心里既气又怒,显得脸目狰狞地下达命令道:“上,杀了她们!”
到了此时此刻,只有擒下这位钦差,他才有机会裹挟着振武营的将士跟随他继续兵变,迫使城内的大人跟他们达成协议。
木英亦是一身红袍装束,原本就已经打算有所行动,面对着主动扑过来的几十号兵丁,却是大手一挥地道:“准备!”
训练有素的红袍兵举起了一支精致的遂发枪,对着前来的士兵并没有急于扣动板机,而是冷静地进行瞄准。
遂发枪远非大明那边笨重的鸟铳所比,它不仅轻便易于携带,而且在射程和精准度上得到了大大的改良。
“冲啊!”
几十名亲兵朝着这里直奔而来,手上有刀、有枪,有戟等,个个都像是训练有素的战士般,已然是想要将这边的人屠杀殆尽。
“射击!”
木英看着给予足够的时候,且已经处在最佳的射程,当即又是大手一挥地道。
砰!砰!砰!
几十名红袍兵有序地扣动了板机,那边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如同是送到枪口的猎物般,纷纷是中弹流血倒地。
后面的振武营士兵意识到危险停了下来,亦是意识到这种鸟铳跟他们军营那些笨重的鸟铳已经不同,这是一种杀人于无形的利器。
砰!砰!砰!
在射击完成之后,一个红骑兵将遂发枪交给后面的同伴,同伴则是将另一支遂发枪交向了她,而她又是举枪进行射击。
这一套操作如同行云流水般,二人配合得很是默契,令到射击的间隔大大地缩短,甚至是没有间隔的射击。
蹲在地上的诸多振武营的将士看着这一幕,则是暗暗地瞠目结舌,很是好奇大明什么时候出了这种战斗力的神秘军队。
“不要,我投……”
站在最后的一个振武营士兵看着同伴纷纷倒地,只想要改变主意投降,但他已然是错过了刚刚的机会,一枚铅弹从他的眉头穿过。
最后伫立的士兵刚刚将手举起来,却是重重地摔了下去,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股秋风轻轻地吹拂而过,地上已经躺着几十具还残余着温度的尸体,鲜血弥漫在这座军营。
这……
振武营的将士看着这一幕,脸色显得一阵苍白。仿佛就是眨眼间,刚刚还生龙活虎的士兵,现如今成了一堆死尸。
最为恐怖的是,他们这几十号人都不能靠近就已经中弹身亡,这一支神秘的红袍军简直是死神使者,轻松地割掉了他们这些平凡人的生命。
怎么会这样!
朱贵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兵被射杀,心知大势已去,正想要转身而逃,腿部又是中了一枪,身上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你既然带头造反,那么便等着朝廷按律惩处吧!”林平常知道这是造反的头目,当即对着摔倒在地上的朱贵一本正经地道。
朱贵却是进行辩解道:“我等并没有造反!朝廷扣发我们军饷,我们只不过是索要军饷,顶多是不该索要三十万犒银!”
“你到现在还想着银子,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沈妍面对着朱贵的辩解,却是鄙夷地训斥道:“此次朝廷若真给你们三十万两犒银,他日你们亦能被倭人六十万两买了去,放纵尔等如此勒索于朝廷,别说指望你们保家卫国,只会毁了我大明的基业!”
台下的众将士听到这一番话,却是羞愧地低下了头颅。
他们出身军旅,原本亦是有一颗保家卫国的心。或许五年前他们就已经做错了,在得到十万两犒银后,却是在勒索的路上越走越远。
当年,他们仅是要想讨一个说法,希望折色能够恢复旧例,为的仅仅是几钱的银子。
结果魏国公徐鹏举和南京镇守太监的贪生怕死,竟然同意给予他们十万两的犒银,令到他们看到一种不曾想过的谋财手段。
亦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似乎渐渐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忘记了保家卫国的职责,想得最多的却是自己的利益。
此次朝廷解散振武营的决定损害了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很轻易就受到朱贵的蛊惑,做出此番等同于谋反的举动。
沈妍看着这些将士还知道廉耻,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