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折服。就如同一头被驯服的鹰般,不仅不会再质疑林晧然的年龄或资历,而且还会反过来拥护林晧然。
却不仅仅是尹尚,很多官员都是悄然地经历着这个过程。
不管是谁面对着一位年仅二十二周岁的三品大员,心里多少都会感到不舒服。只是随着双膝着地,向着林晧然低头,亦是慢慢地折服于林晧然,拥护这位大明最有实干精神的改革先锋。
“诸位,请起!”
林晧然望着面前黑压压的人群,又是温和地道。
扬州知府曹鹏飞等人从地上起来,便是纷纷上前拍起了林晧然的马屁,赞颂着林晧然此次的打击私盐的丰功伟绩。
林晧然并没有得意忘形,让两淮都转运使尹尚派人接收这批私盐,又跟着几位相熟的官员简单地寒暄几句,便是钻进轿子,摆着仪仗队进入扬州城。
倒不是他的为人作风喜欢高调,而是他终究代表着皇上,令到他不得不摆出足够的牌场。
“林青天回来了!”
“听说他此次截获了一万石私盐!”
“呵呵……那帮蛆虫怕是要倒大霉了!”
……
扬州城的百姓和士子再次被惊动,纷纷争先恐后地聚到了街道两旁,对着这位再度光临钦差大人已然是充满着无限的敬意。
虽然他们或许不能从此次打击私盐中受益,但想到那些倒霉的走私贩子和背后的官员要遭殃,他们却是乐见其成。
林晧然端坐在轿子之中,感受到了扬州城百姓的那份热情,不过他心里却是平静,因为他知道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此次成功地打击到私盐,自然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只是这其实治根不治本,就如同严嵩父子倒台,大明的朝堂亦不见好转一般。
他此次南下整顿盐政的目标并不是要打倒谁,而是想要改变大明盐政败坏的现状,既让朝廷的盐税增加,同时又不至于百姓吃上高价盐。
现在感受到百姓的那份热情,特别是一浪接一浪的跪拜,令到他感受肩上又添加了一份责任感,一份为着这些纯朴百姓做些实事的使命感。
上天既然给了他一个的璞玉浑金的妹妹,那他这个哥哥总不能太差劲。
一路上,不仅是百姓很热情,很多士子更是如同追星般爬到了树上,而一些怀春少女更是凑过来想要一睹林晧然的“芳容”。
在诸多官员的簇拥下,林晧然回到了两淮巡盐察院,已然又是在后宅住下。
虽然许久不在,但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一直都有专人进行打扫。
花映容是一个讲究生活质量的人,自然不会仅仅满足于干净两个字,便又是进行了布置一番,令到这里住得更舒服一些。
林晧然却不用理会这些琐事的事情,换了一套寻常的衣服,便是到前面的花厅参加酒席,请着扬州诸多官员和乡绅、盐商等人。
林晧然居首席坐下,两淮都转运使尹尚和扬州知府曹鹏飞等官员作陪,扬州乡绅曹孟和陈伯仁等人却是没有资格到首桌。
曹鹏飞安排了歌舞助兴,表演的主角却不是花魁雨姬,亦不是绮兰或者兰香,而是最近风头最盛的一名青楼女子燕飞儿。
跟着后世的明星一般,今年还是红得发紫的人物,却是用不着多久,又有新人冒了出来,成为诸多扬州城富商和士子所追逐的对象。
林晧然在酒桌上,更多是一种应付式,跟着曹腾飞几位官员聊了一些扬州的政务,甚至是直接教导着曹鹏飞如此治理这座城。
却不知曹鹏飞是为了讨好上官,还是真的想要在扬州做出一番政绩,显得很是认真地倾听,甚至还用纸笔进行了记录。
林晧然并没有深说,只是点到为止,待到吃喝差不多,他便是选择离开了。
至于两淮巡盐御史徐爌由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虽然他自称身体抱恙,但所有人都明白他是因上疏弹劾林晧然而没脸出现在这里了。
徐爌是昔日“扬州铁三角”隐藏到了最后的人,本以为对林晧然一击致命,但不想落到了林晧然的算计之中,所攻击林晧然调动松江卫一事已然沦为了笑谈。
林福的伤势早已经康复了,看着参加宴会的人三三二二地离开,对着着曹孟等人进行邀请道:“曹老、许员外、翁员外,我家大人请你们进去一叙!”
曹孟等人心里微微一动,对着林福恭敬地施礼,便是一起随着林福到了后宅。
陈伯仁等人很失望,甚至感到了害怕。
他们明明一直都盯着林晧然,时时提防着林晧然,本以为能够借着松江之事扳倒林晧然的时候,反倒被对方狠狠地将了军。
现在一万石私盐落入对方的手里,他们已然是陷入了被动之中,甚至会被人连根拔起。
“我们还有机会!”
陈伯仁一直关注着林晧然的动静,看着曹孟等人被邀请进去,心里当即被狠狠地刺了一下般,却是攥紧拳头暗暗地道。
虽然林晧然通过打击私盐,致使他赢得当今圣上的更大信任,只是却不可能达到为所欲为的地步。
不管是昔日的刘瑾,还是两年前的严嵩,其所受的皇恩都要远胜于林晧然。这些人都尚不能跟天下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