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孝。秦鸣雷哪怕是一位“捡了状元”的幸运儿,却是能保有着野心,自然是想通过积极表现取得礼部左侍郎的职位。
礼部在权力上比不上吏部和户部,甚至比兵部还要低上一些,但却是入阁的跳板,而现任阁臣徐阶和袁炜都是从礼部衙门入阁的。
现如今,一旦能够成为礼部左侍郎,若不是平调出任吏部左侍郎,那便是六部尚书,甚至跟袁炜般直接入阁拜相。
正是如此,若是论到六部侍郎含金量的话,礼部左侍郎仅仅低于吏部左侍郎,更是一个成为朝廷重臣的大跳板,难怪奏鸣雷会千方百计想要谋得这个位置。
“今时秋风起,天意寂万物。松柏和杨柳,谁能耐冬寒。”嘉靖望着岛中的植被说了莫名其妙的话,却是话锋一转地道:“让他回去吧!他当年得到状元,那是天意,但礼部左侍郎已经是另有天意所属之人的了!”
“天意所属之人?真的是高拱?”
袁炜的脑中当即闪过了高拱的名字,因为高拱的字是“肃卿”,这“肃”跟“属”音相近,这不正是“属于你”的意思吗?
亦是到了这时,他终于明白为何宫里会传出高拱接任礼部左侍郎,大家为何纷纷跑去裕王府了。
徐阶的眉头却是微微地蹙起,原以为礼部左侍郎这个重要的位置会属于他的老乡礼部右侍郎秦鸣雷,但现如今怕是真属于高拱了
随着礼部左侍郎陈陞突然回家守孝,令到京城的官场突然发生了一个动荡,甚至令到嘉靖帝动怒。不过这一切,似乎跟远离京城的扬州城无关
在两淮巡盐察院衙门中,跪在正院中的官吏已经抬起了头,望着手持一道明黄圣旨的李公公,渴望着他宣布林晧然的去向,究竟是刑部右侍郎还是户部右侍郎。
李公公已然是知晓了答案,眼睛清晰地注视着圣旨,并对着众人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林晧然奉旨整顿两淮盐事,期间勤政奉公,打击私盐团伙,推行纲盐新法,其功至伟,深得朕心,今免去左副都御史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