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积累是一方面,但更重要还是要注重孩童的教育,所以我们得想办法将青山书院给买下来!”
“十九,那座书院规模太大了,我们没必要弄这么大的吧?要不,咱们在村边盖一座小的私塾,这样孩童上学亦方便,这样如何?”四爷却是提议道。
林然环视四周,发现很多人都是这样心理,显得都希望在村里建个私塾的方案,便是正色地说道:“私塾是一个不错的方案,咱们这里上学方便,又能接受到教育!但我恕直言,这样只能培养出童生、秀才,却很难培养出举人和进士。”
“就是啊!下河村不是搞了私塾,结果这么多年了,就出了一个童生!要是我儿子只是个童生,那还不如打一开始就像我这样,帮着作坊干活更实在呢!”大彪就站在一旁,这时亦是开口道。
老族长亦是轻咳了一句,认真地说道:“以前我们只需要出个童生、秀才,就觉得能在衙门说上话,能够少交点冤枉粮,但是现在,我们还需要有人帮我们到衙门说话吗?”
大家摇了摇头,却是阿牛走出来说了一句“苟知县来了”,当即惹得大家是哄堂大笑。
至于买下青山书院的方案,自然不可能有人再反对了。
林然在家里会见了前来献殷勤的苟知县,自从得知林然取代汪柏替皇上采购龙涎香后,苟知县在佩服之余,再是决定要牢牢地抱住这条粗大腿。
在送走苟知县,到了作坊查看情况,结果在作坊后面看到令人无语的一幕。
咯咯……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却见那堆着新泥土的小山坡上,一大帮孩童在那里玩着滑泥,他们从那松软的泥土滑落下来。
虎妞从那滑道兴奋地滑下去,整个人显得是眉飞色舞,毅然成为了一个泥丫头,那张肉墩墩的脸蛋上沾上了泥土。
小猪和小兔亦是跟着滑下,小猪自然不必说,是一个很率真的小丫头,笑得很是开心。而小兔在虎妞的怂恿下,亦是体会着滑泥的快乐。
让到林然万万没想到的是,小狐这个在她印象理性而智慧的小女孩,竟然亦是从那滑道滑了下去,亦是很开心地笑了。
对此,林然是深感无语。
合浦,不论是南海珠,还是作为海北盐的行政中心,亦或者曾经作为海上丝绸之路的始发港,都让它注定成为一座拥有文化底蕴的名城。
只是自华夏政治中心由西往东,再由南移北,致使地位亦是不断下滑。如今,其所属的廉州府却已然是位于大明的西南边陲,地位无疑很是尴尬了。
人家蓟县一步步成为了国都之所,而合浦却是越混越差,甚至已经被朝廷所遗忘。
随着南流江入口海淤塞,更是让到这座历史名城蒙了尘,失去了连通海洋的动脉,亦让昔日海上丝绸之路始发港成为了永远的传说。
雷长江主持廉州府后,却是出人意外的是,他突然拿出了一种铁腕的作风,第一刀竟然是指向南流江,扬言要疏通这条江流。
只是问题却远比他想象得要复杂,甚至是寸步难行。
首先,南流江入口海淤塞,单靠着廉州府这里几万亩的微薄税收,根本无法承担起动辄数十万两,甚至上百万两的疏通工程。
其次,这里衍生出新的利益,致使普通百姓成为了阻力。
廉州府夏季又是雨水充沛的季节,这入海口淤塞便造成水流缓慢,便是造成了上游水流的囤积,从而向两边涌去。
普通百姓发现江水携带着大量的淤泥,被江水浸漫过的那些荒草地,土质会变得异常肥沃。若是在上面种稻谷的话,产量会比普通的良田要高出一倍。
一时之间,当地百姓积极地参与到这种开荒中来,下游很多原本无法耕种的地方,竟然可以开拓出肥沃的良田,简直是天下掉馅饼的好事。
按说出现这种情况,官府和富绅纵使不设法筹集资金疏通河道,亦应该加固两岸的河堤。但实际情形却是恰恰相反,官府没有承担应有的责任,而乡绅却是偷偷破坏两岸的水利设施。
而随着南流江的水向着两边浸漫,致使江流支干的水流越来越缓慢,而缓慢的水流便令到更多的淤泥积累下来,致使河床上升,淤塞的问题就越发的严重。
亦是如此,先期的淤塞是江流自身因素,但淤塞问题的加剧却是人为的因素了。
雷长江原本亦觉得是好事,毕竟是良田增加,而百姓亦是得到了实惠。只是廉州府今年的雨水明显比往年要多,而河道巡守官告诉他,今天极可能发生洪灾。
一念至此,他亦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觉察到这由始至终都是一场阴谋。
他派人调查发现,这场阴谋的推动者,正是以廉州府第一大米商罗半城为首的乡绅们。他们于两年前就开始囤米,并推动着对南流江筑堤的破坏。
经过他的调查,不说今年可能发生暴雨,哪怕是普通的年份都能淹掉两岸的良田。
雷长江洞察了罗半城的阴谋后,便是打定了主意,不论是遇到多大的难题,亦要将南流河的淤泥疏通,让到廉州百姓免遭这一场浩劫。
破家县令,灭门知府!
罗半城这种为富不仁的富豪,自然不可能完璧无瑕,且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