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上自己,想要低价买入雷州布,但却给他拒绝了。后来翁掌柜跟着她接触,好像是给了她一个优惠价。
而如今,这个莫福源之弟自然是假的,不过估计是莫朝当今皇帝的妹妹了。
林然打量着这个女人,沉默了足足两秒,这才若有深意地询问道:“安南都统使之妹?难道不是莫朝公主吗?”
莫福玟选择这个时候站出来,正是为了避免落下口舌,而林然这番话看似带着敌意,但无疑表达着不打算揭这个盖子的意思。
她自然是领会到这层意思,便是微笑地拱手道:“林大人,这种玩笑可开不得!我莫氏是世袭的安南都统使,这是当今圣上钦定的。”
这个说词其实并不新鲜,这是安南对大明的一向说辞。
林然拿着那个玉佩望了两眼,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莫福玟,然后对着莫敬民又道:“你呢?重新报一报身份吧!是世子还是草民,这可要说清楚了。”
咳!
莫福玟轻咳一声,那双漂亮的眼睛带着警告地睥了一眼莫敬民,而莫敬民咬着牙道:“我是顺化承政司宣抚莫敬典之子莫敬民,草民参加知府大人!”
在他们莫朝投降于大明的时候,他爹莫敬典亦是被大明授了顺化承政司宣抚的职位,管辖顺化、英都、升华三府。
而他呢?纵使他有十万个不甘心,但事实确是如此,他这位最得宠的谦王之子,不仅没有任何的官职,亦不能算是皇亲,就是一介草民罢了。
“既然是草民,那见到本府,为何不下跪呀?”林然的脸上微微一笑,然后装着不解地质问道。
“对呀!见到府尊大人为何不跪!”
“不错,我可没见过草民坐着面前府尊大人的!”
“就是呀!你不是皇亲,又没功名,怎么不跪啊?”
……
堂下的百姓似乎是不嫌事大,当即就是纷纷出言质问,其中包括着苏娘等女子互助会的人,声音显得分明的洪亮。
莫敬民听到这个要求,一股怒火当即涌上心头,听到后面的声讨声,更是怒不可遏,仿佛从牙缝挤出话来道:“你……当真不怕死吗?”
面对着这种威胁,林然却是没有任何惧色,却是坦然地迎着他吃人般的目光道:“莫敬民,你是在威胁本官吗?”
莫福玟深知莫敬民的脾气,亦是轻叹一声,朝着林然拱手求情道:“大人,我堂兄他腿上有伤,还请免他这一跪!”
只是说完的时候,却反应林然玩味地瞪着她,让她的脸上当即一白。在大明这里,堂兄是草民,她又何尝不是呢?
林然没有做出令莫福玟为难的事,倒不是因为怜香惜玉,而是有着其他方面的考虑,却是冷哼道:“有伤在身?击鸣冤鼓的时候怎么就没伤了呢?既然想要告状,那就按着告状的规矩来!”
“我不跪!我自认倒霉,不告行了吧!”莫敬民从小到大除了他亲爹和皇上外,根本就没有跪过任何人,自然不愿意跪这一个没被他放在眼里的知府。
亦是有些急智,当即就想到了这个办法,撤消了告状申请。
“你的意思是要撤诉吗?”林然仍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道。
“是!”莫敬民咬着牙挤出了一个字,然后对着手下道:“起轿,我们走!”这到了大明一趟,结果被狗咬了,传回去必然会成为笑饼。
“慢着!”林然却是出言喝止,然后拿起一份状纸冷冷地道:“本官这里亦有一份状纸,状告你纵马伤人,你可知罪?”
“你要判我罪?”莫敬民指着自己的鼻子,瞪着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道。
堂下的百姓和差役都刷刷地望向了林然,在这一个时候,他们仿佛意识到这林雷公真不是白叫的,谁的罪都敢判。
莫福玟观察着林然的情色,当即就感到一种不妙,急忙拱手道:“大人,能否先借一步说话!”
林然似乎正在发怒的边缘,而堂下的百姓亦知道熟悉的林雷公就要出现,只是在他们的目光中,林然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
对于这个选择,堂下的百姓心里亦是理解。不过有些人觉得林然会妥协,但有些人却认为不会,一时间竟然有人产生了争执。
二堂前,二人相视而立。
林然仍然保持着官员的派头,亦是绕有兴趣地打量这个女人,直接询问道:“有什么话,请直说吧!”
“我倒是想问大人,你究竟想要什么,亦请直说吧!”莫福玟仿佛是看穿一切般,当即就将问题抛回给林然道。
林然沉默两秒,突然笑了笑,知晓自己的心思被这个精明的女人猜到了。他并不傻,犯不着为了被撞伤的两个百姓就得罪莫朝,要将莫敬民从重判决。
跟着聪明人打交道,明显是要轻松得多,他便直接询问道:“你们莫家跟红旗帮的关系究竟有多深?”
“你真要对付红旗帮?”莫福玟蹙着眉头,打量着林然道。
雷州府衙先是对着手臂有蛇形纹身的人进行逮捕,然后对着红旗帮众又大力悬赏,这无不证明林然对付红旗帮。
只是猜测是一回事,证明却又是另一回事,莫福玟亦没想到林然有这个野心,竟然真准备要将红旗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