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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有想到,这位兵备大人突然就发飙,这般就已经是恼羞成怒。
特别是看着他这般举态和说辞,更是觉得虎妞最初的判断并没有错误,这绝对是一个坏人,是一个贪赃枉法的大贪官。
“是不是坏人你没点逼数吗?”
“当真是可笑!这里不是指鹿为马的地方!”
“看看你身的玉饰,这些年怕是捞了不少钱吧!”
……
周围的百姓却是选择站在虎妞那一边,当即就对这个威风凛凛的兵备大人进行挖苦,亦有人躲在人群后面进行挖苦。
“你们……”韩石生咬得牙齿都碎了,当即又是怒吼道:“你们这帮刁民,再敢乱咬口舌,本官将你们通通送进大牢!”
“韩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却不知何时,一辆马车已经停在这里,里面一个年轻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众人当即寻声望去,当看到揪开车帘走下来的英俊年轻人,不由得都乐了起来,有人当即轻蔑地望向韩石生,眼睛带着挑衅。
“哥!”虎妞看到林晧然,粉嫩的脸蛋当即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出现在这里的,自然就是刚从香山濠镜归来的林晧然。只是让他没有想到,这才刚刚进入雷州城,便看到了如此一幕。
只是看到虎妞这个洋溢着天真笑脸的小丫头,心里又被兴奋所填满,但目光落回韩石生身上,胸中的怒意又是燃烧而起。
凡是试图危害虎妞的人,他都要对方下地狱,哪怕对方的官职再高。何况,这不过是一个从四品的兵备大人,他又怎么可能会害怕呢?
韩石生亦是没有想到林晧然突然出现,且对他明显带着一种敌意,但还是保持着微笑地拱手道:“林府台,失敬失敬!”
不管他如何的不甘心,这号人若是汪柏没能将他压制下去的话,将来必然会成为一条张牙舞爪的蛟龙,而他只能进行仰望。
林晧然深深地打量了他一眼,看着他没有继续对虎妞发难的意思,这才不咸不淡地说道:“韩守备远道而来,是否需要本府为你安排住处?”
任谁都看出,这位府尊大人是在例行公事,仅仅是按着官场的惯例询问一句罢了。
韩石生先是推脱,然后若有深意地望着林晧然道:“岂敢劳烦林府台,本官接到按察司的公函,前来办点公务而已!”
“按察司?什么公务?”林晧然的眉头微蹙,打量着他询问道。
韩石生却是朝着林晧然微笑道:“这暂时还不方便说!”说着,他又朝着林晧然拱手道:“本官先告辞了,改天会上门拜访!”
林晧然看着韩石生离开,脸上露出凝重之色,转而伸手又掐住虎妞肉肉的脸蛋道:“没给哥闯什么祸吧?”尽管这般发问,但看着这丫头安然无恙,心里却想着:就算闯了祸也没事!
虎妞撅起嘴巴,然后很神色地脆声道:“我怎么可能闯祸嘛!你不在家,我天天在这里帮你都不知道抓了多少坏蛋呢!”
她的声音很甜,而且带着恰到好处的鼻音,令人闻之顿时觉得有趣和可爱。
“知道你厉害了!”林晧然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溺爱地许诺道:“我们先上车回家,哥今天给你弄一顿好吃的!”
虎妞应了一声,然后跟以往一般,经过一段助跑便跳上车去。
车子回到府衙后,衙差帮着将东西一件件地往着后宅搬。
通常而言,都是虎妞采购家具,将家里打扮得漂漂亮亮。不管是在长林村,还是在京城,又或许在这里,都是如此。
只是今天可谓是大阳从西边出,林晧然竟然带回了不少东西,有着漂亮的西洋枪,亦有别具一格的西洋画,还有几张航海图。
在攻占濠镜后,尽管林晧然没有对那些葡萄牙人进行大开杀戒,但一些拿取还是会发生的,甚至有房子直接被搬空。
而他对这时代的西方工艺有些兴奋,亦喜欢海图和油画,故而用高价从士兵手里购得了一批。
咚咚咚……
在连续响了六下后,让到虎妞的眼睛大亮,对这个如同小房子般的西洋钟极为喜欢。
林晧然看出了这野丫头的喜欢,便是说道:“虎妞,这西洋钟你喜欢的话,那就给你了,你可以挂到你房间去!”
“好呀!谢谢哥!”虎妞大为欢喜地感谢,然后就招来她的那几个小伙伴,张罗着将这个神奇的西洋钟挂到墙上。
却是这时,孙吉祥走回答,脸上带着忧色地道:“所料不差!我们已经打听清楚,韩石生确实是为你的案子而来!”
在韩石生出现的时候,林晧然就已经有了猜测。这人偷偷来到雷州城,定然不是为了珠盗的事情而来,恐怕是另有所谋。
当听到他是接到按察司的公函时,便知道这人是冲着他而来了。
韩石生虽然是兵备道,但他身兼着按察司佥事一职。
在寻常时候,恐怕不会表现出威力,但当形成争执的时候,调查林晧然案子的重任极可能就落到这位正五品佥事身上。
现如今,事情得到了证实,那拉拢这位佥事就变得极为重要。
林晧然火烧江员外宅子的事情可大可小,小则可以房舍自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