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皆静,谁都想不到,这个文弱的书生竟然选择直接动手。哪怕是聂云竹,这时的嘴角微微张开,不可思议地望着林晧然。
“不然会怎么样?说呀?我看看你能威胁谁!”林浩然比瘦管家高出一个头,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管家双手捂住脸,面对如此不合乎常理的书生,他哪里还敢说狠话。
陈员外却是面沉如水,这打狗还得看主人,这人太嚣张了,当即冷哼道:“小娘子,本来这东西我是不打算现在拿出来的,省得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但你这个朋友太不懂事了!”
林晧然当即翻了一下白眼,这货今天摆明是来找事的,已经不得不掏杀手锏,但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忘挑拨下他跟聂云竹的关系。
“你在江记药材铺共赊了20两纹银,如今他们将借据转给我了!也就是说,你一共欠我20两白银!”陈员外掏出几张借据,朝她扬了扬得意地道。
聂云竹听到这话,脸上当即惨白,终于明白江记药材铺为何总能赊账,原来猫腻在这里。先前他们还说看在父亲的交情了,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自古以来,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陈员外的嘴角微微翘起,打量着这间酒楼道:“我看你也拿不出这么多的现钱,倒不如就将这间酒楼转让给我,绝对给你一个实价。”
“不!这酒楼咱家坚决不卖!”聂云竹当即就回应,眼睛盯着他大声说道。
瘦管家又是适当站了出来,恢复了方才的嚣张,一手捂着脸蛋一手指着她道:“这可由不得你!若是没事还我家老爷,那我们就强行收楼,哪怕告到官府也是我们占理!”
聂双竹听到这话,气得身体微微颤抖,紧紧地咬着下唇。这是她父亲的心血,若是现在卖掉的话,父亲的病情必然会加重。
只是她现在又上哪凑得二十两,如今她身上连一两银子都没了。
瘦管家望了自家老爷一眼,脸上露出了暧昧的笑容道:“不过,你若是同意给我家老爷做妾室,那咱便都是一家人了!这二十两债务自然就免了,咱家老爷还会帮着治好你父亲的病,另外还会准备一份丰厚的聘礼!”
图穷匕见,原来这位员外不仅图谋这间酒楼,更图谋聂云竹的姿色,而且这次还是有备而来。
胖员外希冀地望着聂云竹,而聂云竹已经面如土色,却没想到马上就面临人生最艰难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