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曼单于等人北逃的路上,每前进一步都要杀死数不尽的匈奴和牧民。
现在的他们已经麻木了,看到任何拦路者都会挥刀杀去,一连杀到太阳升起他们都没有逃出营地。
太阳缓缓升起,驱赶黑暗,一楼晨光撒在大地上,让头曼单于等人无处可藏。
“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头曼单于对着太阳怒吼道,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一般。
“啊!啊!啊!”不止头曼单于在怒吼,那些匈奴各部落首领也跟着怒吼,太阳升起意味着什么他们很清楚。
而且太阳升起更是让眼前的地狱完整的暴露在他们眼中,只见匈奴营地到处都是肉泥和烧焦的牧民,那刺鼻的味道让他们忍不住吐了出来。
虽然头曼单于等人杀人不计其数,还喜欢用人头做酒杯,可眼前的这一幕还是让他们胆战心惊,战马的脚下到处都是肉泥和尸油。
就在这时,匈奴右贤王指着北边高兴的喊道,“头曼单于大人,是营门,是营门!我们快逃出去了,我们快逃出来了啊!”
头曼单于和匈奴各部落首领问声向着北方看去,果然是一个巨大的营门。
“呜呜!呜呜呜!”头曼单于再也忍不住了,只见他热泪盈眶的哽咽起来。
要知道头曼单于可是一个坚韧不拔,铁石心肠的男人,可在这一刻他还是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太不容易了,真的太不容易了,头曼单于骑马逃了整整一夜,现在终于要逃出营地了。
这让头曼单于激动万分,心中诚恳的感激着保佑他的昆仑神。
不止是头曼单于在哭,那些劫后余生的匈奴各部落首领也放声痛哭起来。
而匈奴右贤王则冷静的喊道,“你们哭什么,等我们逃出营地逃回漠北在哭也来得及!现在哭不是浪费时间吗?你们就这么希望秦军追杀过来?驾!”
说完匈奴右贤王一拍战马,向着营门冲去,而反应过来的头曼单于等人也驾着战马向营门冲去。
一路策马狂奔,头曼单于等人终于来到了营地北门口。
看到几里地外的营门,头曼单于满脸激动,“终于逃出来了!哈哈哈哈!赢子桓纵然你诡计多端也奈何不了本单于!”
“对啊!头曼单于大人,只要我们逃出营地,这秦军就不可能追杀我们了。”匈奴各部落首领也开始欢呼起来,这劫后余生的喜悦太舒服了。
可是让这些匈奴万万没想到的是,打脸会来的如此之快。
…………
匈奴营地北们口,赢子桓,扶苏,蒙恬等人带领着长城军团驻扎在这里,他们看着火焰冲天的匈奴营地满是笑意。
这秦军一把火点燃了无数匈奴帐幕,借着东风之便火焰越来越大,哪里到了白天也依旧可以看到哪冲天之火。
闻着哪空气中弥漫着的焦尸味和血腥味,赢子桓就知道这营地里一定非常惨烈,不然不至于隔着这么远都能闻到味。
张良高兴的喊到,“子桓公子的攻心之计越发的炉火纯青了,我们不直接派兵冲杀匈奴营地,而是在外围制造混乱让匈奴自相残杀。”
“这样一来不但我们秦军的伤亡率直线下降,更是让炸营的匈奴想逃也逃不出来。”
赢子桓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个计谋是贾诩想出来的,他只不过是借用了一下。
不过贾诩不愧是贾诩,真乃毒士也,秦军只有区区三十万大军,就算是冲进匈奴营地大开杀戒又能杀死多少匈奴?
还不是会让大量的匈奴逃了出去,继而危害大秦边疆百姓。
可是如果是围而不攻,只是放火让匈奴炸营继而自相残杀,那么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让匈奴死伤惨重。
唯一可惜的就是这把大火一定会烧死大量的牛羊和战马让赢子桓阵阵心疼。
赢子桓看着略显稚嫩的张良缓缓说道,“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张良啊,你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
扶苏,蒙恬,张良等人咀嚼着赢子桓说的话,顿时茅塞顿开,以前想不通的东西瞬间融会贯通。
张良忍不住开口夸赞道,“子桓公子就是子桓公子,总结起来就是精辟。”
赢子桓笑着对张良调侃道,“张良啊,你什么时候跟曹参一样学会拍本公子马屁了,你这个小屁精。”
张良一阵无语,还不是你喜欢别人夸你吗?看你那嘚瑟的样子,我就不揭穿你了。
过了一会,风向转变,开始刮起了南北风,闻着空气中新鲜的血腥味赢子桓感叹道,“看来这匈奴还在自相残杀啊,也不知道他们会杀到什么时候。”
蒙犽闻言冷哼道,“蛮夷就是蛮夷,打不过我大秦,对自己人下手却这么狠,呸!真是一群疯狗。”
赢子桓笑着摸了摸蒙犽的头问道,“那蒙犽你可知为何这些匈奴只知道自相残杀,而不知道集合兵马突围呢?要知道那纸上谈兵的赵括也是看突围无望才会投降的。”
蒙恬尴尬的挠了挠头,随后摇了摇头说道,“子桓公子,末将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赢子桓看着一脸求教的蒙犽笑着解释道,“这是因为匈奴虽然看似一个整体,可它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