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车队就这点好处。
也不必事事亲力亲为,车队抵达阙州城门处后。
打头的李大头和王大鸣过去交涉,城门后还是有值夜的护卫在,听闻是有人想要进城,便也打开门洞,探头一瞧,再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呼出一口酒气,询问到:“你们打哪来的?可有钱财?车队进城者都得上交三成财物,按人头则是一人十两!或是有什么能人也可禀告,也能凭借才能进城!”
李大头和王大鸣能喝酒的都被这看门的护卫的酒气熏得倒退一步,旋即也就告知来处,听见是这么远过来的,对方也不稀奇,他只嘀咕道又是没听过的小户,便让他们等着,再把小窗拉上了。
只剩下他们俩面面相觑。
王大鸣便对着李大头说道:“你先回去禀告家主和大少,这儿我来应付,再问问家主他们的意思如何。”
这要求和余家主还有薛家主说的也差不多的意思。
就是看看用哪个法子进去更划算罢,而且他们车队也有能人,应该可以减免掉人头费用,只是十两一个人也真的是离谱,这直接把穷人家堵死在城门了。
要知道。
普通百姓,一年能省下几百文钱都是顶顶能耐了。
有些农户一年忙活到头,全家能吃饱不饿死就算厉害的。
十两银钱一人,那得挣到啥时候去了?难怪这城门口这么多人,看着那边干活的人们估摸着也是在靠劳力挣钱,只是不知道要挣到何年何月去了。
王大鸣想到这儿,转身看了看那些密密麻麻的窝棚,这一群人就这么挤在城门边上住着,看着这些窝棚,有树枝和干草搭建的,也有好一点的用布盖的,总之混乱得不行,里头情况肯定是不好的。
闻讯过来的穷苦人们,估摸着就是都在这儿扎堆了。
李大头看着那些狼狈的人们,依旧是瘦骨嶙峋的模样,他都不忍心再看下去,直接应声上马传话去了。
程浩和苏妙妙这边得到消息也不慢,毕竟现如今底下的人除了会去程家主那边知会一声,也会特意过来他们这里告知,所以俩人啥事情都知道。
苏妙妙则是算了笔账,“咱们这边一百人要是每人十两银子可就得上千两了,还有山坳村那边的人,怎么可能拿得出来这份钱呢?你爹还真能舍得?”
程浩则是盘算着,“要是真要进去,其实还是银钱划算,只是估摸着我爹也没这么多现银,他那些宝贝值钱,估摸着拿一件珍藏去变卖,也能换咱们这些人的进城费。”
苏妙妙则是说道:“还是那句话,得看他老人家舍不舍得了!”
程浩则是已经在穿衣裳了,对此回答到:“定然是舍得,这里头什么情况还未知,贸然就几个人进去,太危险了,他肯定不敢,在安危和银钱上面,他自然会选择安危要紧,咱们进去应该是不难。”
但他也分析起来。
进城都要花费这么一笔钱了,那么进城的花销只怕不会少。
毕竟这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只接纳富人和有本事的人,城内的资源也有限的。
想要获取资源,例如房子住所,以及衣食住行等,不可能不花钱,只是不晓得要花多少钱而已。
但他们这么做法也不是不能理解,显然也多少能料到里面是怎么个情况,只能说有钱,有才能的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过的很差,苦的一直都是底层。
苏妙妙撩起窗帘,看着那边瘦小的孩子们在眼巴巴看着这边,头发乱糟糟的,大人的衣裳在他们身上显得格外大,的确看着心里不是那么舒服。
其实一路上都是如此。
难的人太多了。
这世道就是如此,她哪怕有心也帮不过来的。
只能顾好自己车队的人,那就已经很不错了的。
程浩也让她少看那些。
就不是他们能管得起的事情,日后再看看情况吧。
先把自身问题解决。
“若是能进去,说不准还能找到修马车的人,咱们这一路颠簸,马车都有磨损,总得再重新修修。”
可以的话也想改造一下,万一要继续启程也能用。
苏妙妙也点点头,把心思回归自己车队的问题上面。
他们俩说着话就把衣裳穿好,收拾的齐整一些,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有时候还得收拾得能见人才行,俩人颜值都是很能打的,稍微收拾收拾就光彩夺目,从车上下来,把嚷嚷着的看门人都看呆了。
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对着王大鸣和李大头嚷嚷道:“这就对了!让你们主子过来跟我说话,你们又不能做主的!跟你们说也是白费劲!早过来不就得了!”
这守门的人确定这边没啥危险后,才把厚重的小门打开。
另一位满身酒气的护卫则是嚷嚷到:“行了,跟他们费什么口舌,咱们这还没到开城门的时候,你们说啥也没用,都给老子等着!先说明白了,进城要交银钱!我们阙州城只收有官府户口的难民,若是丢失能证明你们户籍的凭证,我们都不接受的!”
这要求立即就是引起那边上的人们的不满,原来也有几个小车队的人早就到了,也在墙边上休息。
这会儿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