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对于小五子的话也很认可,认真说道:“确实,我见过这般多夫妇,还得数咱们家大少和大少奶奶感情好,那就不是作假的,也装不出来。”
俩人不禁脑子里头都浮现出日常里面的一幕幕。
若无啥事情。
小两口必定都是绑在一块的,几乎就是形影不离。
然后还都得挨得很近。
就像他们俩自成一个圈似的,其他人都是人人人,他们俩则是从,从,从,是没人能插得进去的亲密。
小五子都不禁感叹到:“真好,若是我也能像咱主子一样,遇到一位真心待我,且能全身心托付彼此的良人便好了,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懂我。”
小六子也想起自家大少和大少奶奶平常的行为,的确很有默契,很契合,都不晓得他们俩怎么交流的。
有时候连他这个当奴仆的都自愧不如,毕竟当奴仆的就得靠着察言观色活命,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那在富户的大院子里面,也是活不长命的。
他觉得自己做的还不错,主子基本缺点什么,他当即就能及时奉上,或者帮忙把事情办妥当了。
却也败给两位主子。
“说起来也是奇妙,你说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就能懂,那我顶多感叹一下,可咱们主子有时候俩人都没眼神的来往,但就跟脑袋长满眼睛似的,总能立即注意到彼此,这也真稀奇了。”
小六子就举例,说上回他看见自家大少他头都不回地往边上一伸手,自家大少奶奶就自觉过来了。
虽然晓得自家少爷不那么乐意自家少奶奶乱跑,但他后脑勺也没长眼睛啊,怎能知道自家少奶奶要溜了?
小五子听着也啧啧称奇,直呼自家主子的缘分就是天注定的!
小六子也很认可这个回答,觉得可不就是天生一对么?
但他们俩不知道的是。
苏妙妙和程浩在一块这么久,早就好得跟一人似的。
是对方有啥动作。
都能预判到对方的预判的份上,自然能看呆旁人。
而且更多的还是条件反射。
可能大脑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不由自主地发布命令。
俩人也没刻意忍着,上辈子咋相处的这辈子还这样,自己觉得没啥,这默契倒是把身边人震撼了。
俩孩子忙里偷闲喘口气,就又继续干活去了。
这会儿车队不忙。
因此大家伙干活都会随意一些,说说话还是可以的。
蔡氏和西氏也在给板栗开口,边闲聊边干活,如今人多,干什么都快,活儿也就不那么着急。
她们俩自然也知道要去阙州城看看,俩人也期盼着若是那边能落脚的话,就不用跑到邻国去了。
那边人生地不熟的,话都不大通,过去都不晓得怎么过日子,但若是阙州城可以,那至少会好些,往后等到战后平静下来,或许还能有返乡的一日。
到那时候。
回程也不需要那么遥远了。
“总归我也觉得过去看看挺好的,哪怕阙州城最后也守不住,咱们至少还能缓一些时日,不用如此颠簸,这一直跑,马儿也受不住啊,还成天担惊受怕的,夜里也总怕有野兽出来,睡都睡不安稳。”
蔡氏如此说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很麻利地开板栗。
西氏也点头附和道:“可不,我也觉歇歇的好,这一路上这么跑,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颠的受不住了。”
任凭谁在这种日子里面过久了,都想要过点安稳日子,先前在五谷庙就不错,就他们这三队人,而且又和睦,除了天气冷和有些粮食焦虑外。
大家伙每日早起干活,又一块学习,闲时聊聊天。
每日都很充实又踏实。
自从再次踏上行程,他们就又开始打乱了安稳。
心都是玄乎着的。
特别是后续遇到的人们也越来越多,那些难民们的眼神都和前期不大一样了,感觉都喜欢直勾勾地盯人,脸上也都是麻木的表情,眼神空洞且没有感情。
蔡氏和西氏撩起窗帘看过几次后,就再也不敢看了。
心里都直后怕。
她们也明白。
若不是程家和金家还有山坳村的人联合起来的车队足够庞大,还有大家伙养了一个漫长冬季的强壮身体,只怕这些难民们会恨不得扑上来吃掉他们。
蔡氏和西氏但凡说起这些事,俩人都会后怕一次。
还好跟着程家走了。
若不然这种世道,她们俩的小家能熬到什么时候?
实在是悬啊。
俩人正说着话。
小五子和小六子就端着水盆进来了,里头已经装满碗筷,就等着用烧开的滚水再烫一下就能用了。
车队里面的确很讲究,喝都得用烧开的滚水,吃煮熟透的食物,就连吃饭的用具都是注意得不行。
虽然最开始会觉得有些麻烦,但习惯后就没感觉了。
而且如此谨慎的做法,结果就是车队里头的大家伙都没有生病过,哪怕有点发热风寒的征兆,一大碗姜汤或是草药汤下去,病都没能发作就好啦。
自家少奶奶也常说,“不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