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氏和蔡氏也跟着出来了,她们见东西装不下,还能找上一些带着点韧劲的草或者树藤,编制成网兜,把这些果子和干果都装上,方便带走。
没多大功夫。
他们就采到六兜果子,两大包叶子裹着的浆果,三兜的坚果类,还有柴火三捆,草药也有十几株。
草药有几株还是止血的,这东西可谓是极其金贵。
其他的则是治疗风寒的,或者是下火的一些常见草药。
大家伙瞧见时辰差不多,便也兴高采烈地满载而归。
结果回到营地,才发现气氛不大对,到处静悄悄,奴仆们也都窝在边上歇息,都不敢吭声来着。
程浩第一眼就看见那边的季伯,正在车队最后面的骡车那边做着什么,眉头锁的死死的满脸担忧。
他便开口说到:“把果子类的一车分一些,柴火和干果还有草药都放物资车上,仔细把油布盖好了。”
程浩吩咐下去,大家伙就都应声照着办去了。
苏妙妙则是趁着他在交代事情,已经一溜烟闪了过去,看见季伯挡着的小六子,脸蛋红肿的不行,眼眶通红,神情别提多委屈,也不敢吱声地掉眼泪。
好歹也是帮自己做过事情的人,她立即追问道:“怎么了这是?我们才一会儿的功夫不在,小六子脸怎么肿了?谁打的?”说着神情还很严肃的样子。
苏妙妙最护短了。
程浩过来就搭在她肩膀上,让她先别冲动先,“到底怎么了?”他用眼神示意季伯和小六子开口。
季伯只能叹气,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又怕被认为挑拨父子关系,他知道自家大少爷是正派的人。
但他若是知道,一定会去跟程家主对质,那多不好?
自家大少爷羽翼尚未丰满,如何挡的住家主身边忠心耿耿的几个护卫?那些可是他养着许多年的人。
而无论如何,最终遭罪的也是他们奴仆,会被定责告状,还挑拨父子关系,到时候会怎么死都不知。
季伯哑口无言。
小六子更是脸疼到说不出话,看见自家少爷和少奶奶关切的目光,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足够了。
这世上还有人这般担心自己,他小六子何其有幸。
他忍不住抬手用衣袖抹眼泪,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还想咧嘴笑笑,奈何扯不出来笑,还不小心碰到脸颊,又疼的倒吸一口气,这模样可怜巴巴的很。
太惨了。
他们俩不敢说,那边看不过眼的小奴才瞄了瞄程家主那边,见他们夫妻俩呼呼大睡着,便也小声忿忿道:“少爷,奴才知道大少爷和少奶奶心善,这才忍不住多嘴跟你们说这件事,实在也是看不过眼。”
小奴才见俩小主子没拒绝,便老实地把事情说了。
简单说完。
他紧张又愤慨地小声说道:“大少,大少奶奶,你们评评理,这咱们本就没红糖这点东西,小六子也不知道有没有,这跟着盘点物资的时候也不是他去的,我跟着季伯伯去的,我倒是知道,若是家母喊的是我,我倒是能回话说咱们没有红糖。”
“再有,这家主才发火咱们动用了这么多粮食,发话说不许我们奴才随意乱动的,得经过他或是大少您应允才行,还训小的们,这次若不是您的发话,是我们这些奴才自己自作主张用这些粮食,就要把我们扒皮拆骨去,小的们可还怎么敢动?”
是程家主怕说这些话会吓到程家母,这才找护卫给奴仆们传话,把他们这些小奴吓得两股战战。
小六子哪敢啊?
可程家母不知道,只是一句吩咐下去,没能满足,便暴怒,程家主更是不在乎,他说的话都是对的,哪怕随意变通,也是他的对,到程家母生气,他却又说哪怕车队没有的,也要给主母寻来才对。
最终结果就是小六子自己扇了很久的嘴巴子,脸都肿的不行了,对方才扬着高傲的下巴放过他。
小奴才也觉得心里难受坏了,他没敢说的是,遇到事情,他真的觉得自家家主脑子不如大少爷清楚,瞧瞧这一路,大少爷把事情安排的多妥当?
更重要的是。
他还把他们这些奴才当人,一直都拿正眼瞧他们。
说话也客气。
自己还会跟着他们干活,着实给他们减轻了些负担。
现在所有的奴才都觉得自己家主年纪还算年轻,脑子就已经糊涂了,所以许多人都开始偏向大少爷。
程浩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但是他也觉得这个便宜爹的确没脑子,这种时候还能用恋爱脑来行事。
真是糊涂。
季伯见这孩子要说,他几番使眼色摇头都没有,便也叹口气,其实心里也是替小六子难受的啊。
身为奴仆不如猪狗。
他感同身受。
因此也才如此难受,更是对程家主心寒至极。
但是也还好。
他本就更在意大少爷,他原本就是他母亲救下来的。
季伯对程家忠心耿耿,也是因为程家母,她把程家当家,他就要替她将家打理的井井有条才对的起她,大少爷出生后,他更是一心在意大少爷。
只不过他自幼就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