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纷纷驾车,不用再招呼,就用最快的速度跑起来,山路泥泞也顾不上,先跑为第一要事。
车队从山林中疾行而过,惊起飞鸟都顾不上了。
眼下隐藏什么踪迹?
敌兵也暂且追不上来,路上也不是都有鸟儿飞起。
埋头跑就对了。
这次大家伙哪怕被颠簸到七荤八素的都没人吭声。
吐的吐。
吐完了接着忍着。
热水桶都是盖的严严实实,又用布条扎牢靠的,还放在床榻下的隔层内,因此不害怕它会撒出来。
没有顾虑。
剩下的就拼命赶路,遇到树枝等东西挡路,也愈发熟练,不再磨磨蹭蹭,所有劳动力下车清理,速度解决后,继续出发,没有一个人开口喊累的。
一路上直接从早晨天不亮狂奔到晌午,再好的马儿也受不住这般,这才将速度放慢下来,歇会儿。
他们已经踏上旧官道,这附近都是连绵的山路,到时候要走的绝大部分也都是山路,但还算平稳。
车队停下后,大家伙都下了车,都去解决生理需求去了。
程浩却带着几个人,去把山路衔接旧官道的衔接处,做了一些隐蔽的处理,把他们的行踪掩去。
苏妙妙待不住,也跟着一块,俩人从小对这类东西就感兴趣,对于这种隐藏痕迹,俩人都很有一套。
在他们俩的配合带领下,几个人就把这里处理完毕,恢复之前野草丛生,看不出是旧管道的入口了。
前面他们自己都走岔了,还是程丰泰记性好,又找了回来,这才没走错路线,要不然还真麻烦。
废弃的旧官道的确隐蔽。
倒算安全。
才把东西布置好,天又陆陆续续下起小雨来了。
这一上午都这般,没有倾盆大雨,但小雨不断。
一行人运气不错,把乌云团们甩在身后,亲眼看着身后的雨越来越大,而他们这边的雨水真算温柔。
程浩把自己的外夹袄脱下来,往苏妙妙头上盖着,却又被她一把扯着手臂,不得不委身跟她共享一件外衣。
“好端端的,你自己披着就行,非要两个人都淋湿才满意?”
“你懂什么,人家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我苏妙妙可不是这样的人,就是临死了,我也要分你半边棺材板儿唔唔唔!!”
苏妙妙这张破嘴才跑火车没几句,就已经被程浩拧着眉头一把捂住了,她都忘记了,她这竹马最忌讳这些,他原先还说自己是无神论,后来面对上她,倒是一直神神叨叨,平常倒是比她都讲究。
她本来下意识想反驳几句,最终想到穿越这事儿就闭嘴了。
立即用眼神瞄他,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再瞎说了。
程浩挑眉表示“说真的?”
苏妙妙立即闭眼很坚定地点点头,又嘟嘴啵了下他手心,紧接着就被某人一把掐住脸蛋儿,还被骂了声,“满手都是泥巴,苏妙妙你也不嫌脏!”
挨骂了她还傻乐呵呢。
她就爱跟他犯贱儿。
周边的奴仆们都小心瞄自家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觉得这俩人明明才成亲,怎的一副相识八百年似的。
特别是前头那无声的交流,一个眼神,一个挑眉就行。
把这些毛头小子们给惊讶到不行,满心都是羡慕。
这有媳妇儿可真好啊!
来福紧跟着自家大少爷和少奶奶身后,跟屁虫似的。
直到程浩打发他去休息,他这才跑去找季伯去了。
苏妙妙看见这小子一溜烟地跑了,颠簸一上午,又跟着他们俩忙活掩盖痕迹,这会儿还生龙活虎的,不禁夸了一句道:“这小孩儿可以啊!体力挺好。”
语气带着点赞赏。
程浩瞄一眼那边吐的七荤八素地几人,再看看来福,的确是挺不错,回头训练一下,也是位得力干将。
而吐的七荤八素的几人,自然包括程家主夫妇那一辆车,几乎“全军覆没”,晕晕乎乎地下不来。
就连程家主的小妾那辆车都不如,她们好歹有几个撑住了,虽然也脸色发白,但好歹没吐出来。
显然逃亡奔波是很苦的。
有人失去行动能力,有人则是不得不忙碌起来。
见要暂且原地休整,季伯就再次调动人员,让奴仆们都赶紧地做些吃食吃,光吃干粮也不顶事,况且一行人吐成这般模样,总得吃点软和的食物。
暖暖胃。
逃命路上可不能病倒啊。
程浩见状,都跟着苏妙妙说一句,“季伯的身体素质也不赖。”
苏妙妙的精神头十足,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她也小声地扒拉着程浩的手臂,垫脚凑近他耳朵说道:“我觉得我的体能好像也慢慢跟着穿过来了。”
她现在愈发觉得身体调整的很好,没有半点不适应。
要是真的是原装的娇弱深闺小姐的身体,早就跟着晕乎乎了,也会像养尊处优的程家主那边一样。
可她现在就像从前似的,无论坐多少次游乐园的刺激项目,也面不改色,完完全全都不带晕的。
程浩不禁挑了挑眉,他也发觉了,不然她也不能这般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