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窦旭将耳朵凑到了班柱的嘴的旁边,然后他听到了来自班柱虚弱的声音。
“张郃……将军……回来了么?”
“回来了,放心吧!”
“我把……他们……都……带回来了……”
断断续续的说完之后,班柱直接陷入了昏迷。
听到带回来这几个字,窦旭是一阵发懵,把谁带回来了?
不明白班柱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窦旭知道班柱的伤势恐怕是来不得拖延,没有任何犹豫,准备直接派人把把班柱送往校场的临时战地医院。
然而,班柱还没有被送下去,窦旭就知道了班柱那句把他们都带回来的意思。
因为除去被吊篮送上来的重伤员诸如班柱,其余首先被绳索送上广成关的并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具还没有彻底冰冷,还带着些许体温的遗体。
看着,这一具具被绳索运送上来的幽州军勇士的遗体,再看了一眼已经处于昏迷,被抬到台阶处的班柱,他明白了班柱那句话的意思,也明白了班柱他们为什么用了这么久,以至于到了天快亮了才彻底返为地恐怕恐怕就是这些将士!
说实话,窦旭是有自己的骄傲的,想当年身为车骑将军的窦宪远征大漠,追亡逐北,北匈奴八十一部二十余万人先后归,不仅降将北匈奴彻底逐出漠北,更让北匈奴彻底成为了一个历史名词。
作为冠军侯窦宪的后人,对于幽州军下的非汉族士兵,窦旭虽然没有表现出过明显的敌意,但是窦旭对于这些胡人从来就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尤其是猥琐到了极点,丝毫不顾及汉军尊严的班柱,更是从来没有过什么好脸色。
但是这一刻,窦旭不得不承认,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过分。
在骨子里,班柱是和自己一样的真正的汉军!
“要把将士们的遗体处理好,不要班柱,哦不,国石的心血被浪费了!”
想到刘平专门给班柱赐字,窦旭不禁感叹,这国石二字真的是实至名归!
“交给我吧!”辛云说道。
“我马上去组织人手,将勇士们的遗体送到关下,和昨天战死的将士的遗体放在一起,一定会将勇士们的遗体安置好!”
“我去组织官兵提前准备登城迎战,经过昨夜一夜的袭扰和破坏,虽然敌军不太可能直接发动进行,但是还是早做准备的好,以防止被激怒的敌军狗急跳墙!”
刁封如是说道。
窦旭点点头,看了一眼城门楼,说道。
“我继续值守城关,”稍稍停顿,窦旭继续说道,“如今将军和班柱皆处于昏迷的状态,广成关就靠我们三个了!”
随着三名校尉各自分配完任务,广成关提前开始了忙碌。
此时此刻,广成关的校场,临时战地医院中,凡是熟悉班柱的人,都被班柱的这副惨状震惊了,大家都是行伍之人,通过伤情,就可以看出班柱经历战事绝对比今天白天的还要残酷和惨烈。
尤其是白天的激战中三处中箭,被班柱所救,此时此刻也在战地医院中休息的,差点从变成宫人的宫仁。
身上的几处伤口疼的他彻夜难眠,从陈到被送来就开始围观陈到,看到又有人送来之后,凑了上去,看到这竟然是班柱之后,更是大惊失色。
还没等送班柱过来的士卒说话,宫仁惊叹的开口。
“卧槽,这不是班柱么,这狗曰的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现在这样了?他这是怎么了?”
这时候,刚刚将陈到的伤口重新处理,并且包扎完毕,本来就很不爽的值班军医,听到宫仁的话后,看向了在担架之上,处于昏迷之中,看起来颇为惊悚的班柱,光看这一身的血,军医就知道班柱的伤绝对不是陈到可以比的。
“老宫闭嘴,那你嫌你伤的轻是不是。”
军医一边让宫仁闭嘴,一边快步走到了担架的旁边,然而刚刚走到旁边,军医就皱起眉头,说道。
“把陈军候抬下去,把班柱校尉抬到台子上去,再多拿两个火把过来!”
从军医开口开始,其他人就没有任何言语,借助好几个火把,如同白昼的火光,值班粗略地检查检查了一边班柱的伤势后头皱得更紧更紧了。
“麻沸散,准备,给他灌下去!做好准备……”
话音刚过,听到远处脚步声,值班军医看到,两个伤兵,小心翼翼地被担架抬下成功,上前几步,简单检查之后,值班军医出言询问。
“还有多少人?”
“这种伤势至少还有二三十人!”
听到这个回答,值班军医的脑地,瞬间变得比平时两个还要大!
“去,把那几个家伙都叫起来,别让他们睡了!”
事实上,实际是伤亡情况,远比值班军医估计的还要恶劣,返回广成关的士卒中,几乎是全员带伤,不过是轻重不同而已,而和班柱一样的重伤员就有二十多人!
很快,广成关中从幽州医学院毕业的、正式的几名随军军医、从河南被征召的负责后勤的百姓也被全部唤醒,偌大的校场在天色还没有全面方亮的时候就开始了紧张的忙碌之中。
然而这一天的清晨,窦旭、辛云、刁封三人都担心的敌军狂攻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