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时间内,三四名幽州军士卒已经从东西两个方向驰援而来,这几人在班柱的喝令之下,将这短暂出现的缺口堵上了。
更重要的是,一直隆隆不断的鼓声,在这时候突然停下了。
虽然没有直接的鸣金声,但是鼓声的停止所代表的意义,他们两人都非常清楚。
他们都知道敌军这一轮攻击的伤亡绝对不小,然而去仅仅只有几人登城,而且很快及被打了下去,如果敌军的将领不做任何修整,直接强令军士强攻,消息怠工是不可避免的,就算是阵前哗变也绝对不可能发生。
事实上,发起第一轮进攻的淮南军的伤亡远远比张郃或者班柱、宫仁等幽州军的将领所估计的更高。
短短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至少一千淮南军战死在广成关之下,而伤者也绝对不亚于千人,也就是说短短难道半个时辰,淮南军就至少战损了两千人!
而为了防卫疯狂进攻的淮南军,幽州军的损失虽然比淮南军要小,可是也战死了超过一百五十人,重伤以及如同宫仁一般,暂时失去了战斗能力的人也不下百人。
虽然幽州军的战损看似比广成关外进攻的袁术、刘表联军要小一些,但是,接近三百人的伤亡,已经接近了张郃总兵力的二十分之一,而这只是短短的半个时辰而已。
城外,鼓声停下,但是调动却一分都没有停下,不过调动的并不是刚才投入了数千人进攻的淮南军,而是由邓济所率领的荆州军!
看着城外兵马的调动,城关之上的张郃明白了敌军的打算,纪灵和邓济明显打的是车轮战的主意,分别以淮南军和荆州军轮番冲击广成关的防线!
而当荆州军集结完毕之时,就是攻城再度进行之时!
哪怕张郃估计过战事的激烈程度,可是他也没有想到城下多荆州军和淮南军会打多如此拼命。
张郃知道,如果按照之前的估计,恐怕这两天是绝对撑不下来的,于是,他很快下定决心。
“张权!”
“在!”
“传我将领!……”
在敌我双方将领们评估形式,准备重新出招这短暂的时间内,城头之上幽州军的将校们也没闲着。
看到局面暂时恢复了控制,宫仁和班柱同时松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局面的暂时缓和,让受到了连续惊吓,险象环生,依靠着后墙,才勉强站稳的宫仁终于可以稳一稳心神。
宫仁在回过神之后,首先看到的就是正在咧着嘴对自己笑的班柱。
想想十几息之前刚刚被班柱阴成阉人,现在还在哀嚎惨叫的淮南军士卒,再想想自己差点也被班柱直接从宫仁变成宫人的情形,马上怒视班柱,继续破口大骂。
“班柱你个……的滚蛋,你是怎么拿刀的,没让淮南的软蛋砍死,反倒是差点让你给废了!……”
对于几乎将所有体力和精力都放在骂自己身上的宫仁,躲在城墙之上矮墙下面的班柱,不置可否的摇了摇脑袋。
不屑地瞥了一眼宫仁,转头的同时,嘴里还在嘟囔,“管老子什么事!你大爷的宫仁,老子刚救了你,你还……恩将仇报……”
说实话,不看还好,然而班柱看了宫仁一眼之后,直接就被宫仁那金鸡独立的搞笑姿势吸引了。
随后,猥琐到了极点的班柱梗着脖子,透过宫仁那已经被环首刀破开的大洞,看到了平常看不到的东西,顺着依旧在顺着裤腿向下滴落的水滴,班柱发现了案发地的水渍,然后班柱当场放声大笑。
狂笑了十几息之后,班柱有气无力的对依旧在痛骂自己的宫仁说道。
“老宫,别骂了,省省力气吧,你还不赶紧下去,城楼上风大,风一吹你下面不凉么,冻坏了怎么办?”
似乎是连老天都很赞同班柱的意思,明明是盛夏时节,片盘一阵阴风吹过,本来就冰凉一片的宫仁踏踏实实的感受了一把风吹……屁屁凉的感受,小风一吹,整个人直接就是一个哆嗦,靠单腿独立的他险些一头栽倒。
看着宫仁狼狈到了极点的样子,班柱笑着微微地摇了摇头,小心躲避着时不时从远处井栏上飞来的箭矢,小心翼翼地凑到了宫仁的旁边。
看着班柱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宫仁投过去一百眼,“你准备干什么?”
只见咧着嘴奸笑的班柱,弯下腰,顺着宫仁下装,被刀捅出来的破洞把手伸了进去,检查了一下,似乎还感受了一下分量,然后贱兮兮地说道。
“老宫,放心吧,零件都在!”
这一下,宫仁的脸瞬间涨红,作势就要再次破口大骂,还没等宫仁的话出口,贱嗖嗖的班柱故意重重的拍了一下宫仁依旧插着箭的肩膀,瞬间将宫仁疼的龇牙咧嘴,直接将宫仁准备骂人的话憋了回去。
就在此时,广成关之外,战鼓再次雷动,进攻的号角再次吹响。
这一次,整个广成关之上,包括校尉班柱,军司马宫仁,在城关坐镇中枢指挥的张郃在内,所有的幽州军中级以上军官的目光同时投向了关外。
从解除了危险之后,就一直贱嗖嗖,嘻嘻哈哈的班柱难得的凝重的起来。
而刚刚还在准备继续骂人的宫仁,眉头同样紧皱。
班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