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客栈。
天台。
“哎呀呀,今天真是喝的尽兴呀。”
化名温迪的风神此时挂在了苏守宫的身上,双颊微醺,眼神迷离,活脱脱的一副幽怨佳人的模样,如果现在有人拿一瓶上好的苹果酒,温迪怕是直接会跟着别人跑路了呢。
“你这酿酒的手艺也不说教教我。”
教了你也不会哇,这酒只有苏守宫可以酿。
这酒可不一般,是苏守宫以自己的权能吞噬天地灵气,然后封存于酒坛,然后发酵随缘的时间,最后才酿造出来的佳品。
给他都馋坏了,苏守宫也不知道风神是什么时候化名温迪开始行走的世间,只知道,当他见到温迪的第一面,温迪就告诉他,自己是世界上最好的吟游世人。
他只记得,当他拿着一瓶自己的佳酿走到蒙德的时候,只是将酒坛开封,温迪便嗅着四散飘逸的酒气从风起地的那棵大树之上飘了下来。
随后便盯着苏守宫手中的酒坛,眼里闪烁着星星,嘴角甚至有着口水流下。
“想要尝一尝吗?”
苏守宫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坛,脸上带着得逞的微笑,他自然知道温迪的喜好。
偷学温迪的本领,总不能空着手,只凭一张嘴吧。
温迪甚至没问苏守宫的来历,只是在后来,温迪再次来到璃月,见到了和帝君喝茶的苏守宫时,他才知道,眼前的少年也很不简单。
酒友相见,自是相见恨晚。
时光还在不停的流转,这些年,温迪前往璃月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以他的话来说,他是来看望旧友的,只不过,回去的时候,温迪的怀中却满满的抱着几坛酒,像是做贼一样,佝偻着身子,脸上还带着不怀好意的坏笑。
在他第一次偷酒成功的时候,当他打算将酒坛埋藏在风起地的老地方时,打开地洞,他却呆住了,他的珍藏却少了一大半,只留了一小杯的蒲公英酒,上面还贴着一张纸片。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温迪的心仿佛是在滴血一般,怀抱着最后的一瓶蒲公英酒。
撕心裂肺的大喊着。
“苏守宫,你真该死啊!”
只不过,在思考过后,他还是将自己怀中的酒和那一小杯的蒲公英酒再次放了回去。
对于温迪来说,酒是他的命,可是对于丢失挚友的他来说,朋友,比他的命更重要。
当那名少年倒在了箭鸣之下时,掌管千风的风神就把自己困在了无风之地。
当苏守宫再次偷偷摸摸端着铁锹打开了温迪藏酒的地洞之时,却看到温迪的小金库又添加了几瓶佳酿之时,苏守宫的内心不由得一阵的愧疚。
偷酒时:全是我的。
现在:我真该死啊。
明明是自己偷走了温迪的酒,结果温迪还是选择在这里藏酒,他不可能不知道酒是谁偷的,却还是藏在了这里。
思考过后,他还是全部都撸走了。
毕竟温迪在那次偷酒事件过后,前往璃月蹭酒喝的次数明显频繁了许多,导致老爷子都以为温迪对璃月有什么企图,虽然觉得这位不干正事的风神大概率不会这么做,却还是在一天,温迪第三次来苏守宫家里蹭饭的时候一拳将其揍飞了出去。
毕竟,谁知道风神不仅能喝,还很能吃呢?
而且风神每次蹭饭的时候,那必须是小酒一喝,筷子一拿。
以他吟游诗人的话来讲,那是“饭时一瓶酒,能活九千九。”
这句话可和吟游诗人的画风违和太多了。
这些也不是帝君揍温迪的主要原因。
其实是那天温迪喝的太过尽兴,在喝醉了之后,竟然将酒倒在了岩王爷的头上,然后帝君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手帕,擦了擦脸,随后无比优雅的将一脸憨笑的温迪打飞了出去。
瞬间,温迪就嵌在了院子的墙上,扣都扣不下类,像是一副壁画一样。
看到了成为纸片人的温迪,院子里瞬间就回荡起了苏守宫的大笑声。
不过,就算这样,温迪也没改掉他蹭酒喝的毛病。
只不过,喝酒喝到一半,在从风中感受到帝君的气息时,温迪还是会找个理由偷偷的溜走。
在他走后,帝君会一只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驱散着空中浓烈的酒气。
“嘶......好浓的酒气。那个诗人刚刚来过吧,那个和风雅二字沾不上一点关系的吟游诗人。”
看了一眼喝酒喝的满脸潮红的苏守宫,又叹了一口气。
“罢了,我去沏一壶醒神茶,你在这里等我便好。”
可是茶沏好,帝君却是自己先喝了起来。
“若是他下次再将酒倒在我的头上,我可要生气了。”
不只是对眼前的苏守宫吐槽,更是对某个暗暗藏在暗处偷听的酒鬼所说。
“梅花雪,梨花月。”
苏守宫仰头猛灌了一口酒。
“相逢不尽平生事,一寸相思千万缕。帝君,我想她了。“
苏守宫仰头看着月亮,眼里满是泪水,嘴角带有一丝不正常的微笑,做着拥抱月亮的动作。
眼泪沿着双颊滑落。
他不记得自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