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傍晚。
火堆旁再次满汉全席,洛江的夫人看了四处的人,问道:”陈暮先生人呢,怎么这么久了都不见他出来,难道出了什么事。”
洛江也看了眼图瓦,“你说小暮人去哪了,自从今天下午,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也不和我们说一声。”
图瓦酒杯往桌子上一砸,“不会是被狼叼走了吧。”
洛江说道:“怎么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清衣小姐的厉害,有她在,那群家伙哪里有机会。”
图瓦焖下一口酒,“也是,小暮和清衣小姐的战斗力还是很厉害的,我俩个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话说的倒是,我想小暮又是跑去哪里做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了吧。”
洛江话说完,眼神望向隔着自己四个人的醉汉,长长的胡须,坠到他圆圆的肚子上,头顶光秃秃的,亮的发光,全身就像三个大小不一的梨组成的一样,又矮又小。
洛江伸长脖子,盯着这个醉汉说道:“我说怎么一直没有菜上来,原来你在这里。”
醉汉醉后胆子也没有大起来,听到·洛江这么一说,弹簧一样从草垫子上跳起,两只手藏在圆圆的肚皮下。
小声的说,“是陈暮先生说你今天让我来休息,菜让陈暮先生做,所以我就来了,难道不是统领你说的。”
“是你叫的?”洛江的夫人用硕大的眼睛看着洛江。
洛江后背一发凉,本来想说不是,但刚吐露出一个字,又憋了回去,改口说道,“是的,小暮说他厨艺了得,想给大家露一手。”
洛江声音越说越小,差点就把脑袋埋到了肚子肚子上,自从昨晚他喝的烂醉,今天就没和陈暮说上话,只是远远的看到陈暮在·忙什么,直到现在,他才想起自己和陈暮在草原上商量的事情。
洛江一拍脑袋,“我怎么就把这事情忘了,小暮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办法说服大家。”
“忘记什么了,”洛江的夫人一只手靠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啪唧的拍在桌子上,把桌子上的锅碗瓢盆都震了一震,喝着酒的图瓦也被吓的不敢动弹,一口酒一直停在喉咙,不敢咽下去。
洛江的夫人勃然大怒,“唧唧歪歪的,说什么呢,老娘听都听不清。”
洛江刚想解释,又一个声音传来,“各位就等了,菜现在来了。”
是清衣,穿着一个朴素的围裙,头上顶着一个高帽,缓缓向众人走来。
而她的身后则是陈暮推着一个小车车,四个小木轮,吱呀吱呀的叫着,上面的大锅冒出的一丝气味,让在场的人顿时口水冒个不停。
“你们的晚餐来了。”
清衣站在长桌前,标准的服务礼仪,标准的服务话语,陈暮的内心直接想给她打个一百分。
哐当,小车停在了清衣的旁边。
众人伸长了脖子,想一探究竟,就连刚才暴跳如雷的洛江夫人也平息了火焰,死死的看着黑漆漆的石锅。
洛江夫人和气的问道:“陈暮先生,你那里面是什么呀,闻起来这么香,快让我们都开开眼界。”
顿时哄堂而笑,“是呀,陈暮先生,你锅里那东西闻着可真香,快拿出来,给我们解解馋。”
陈暮心想,你们吃了以后,一定会对我的厨艺流连忘返的,到时候让你们离开这这儿,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陈暮,你傻笑什么呢,”清衣小声的说,“你还不快打开给大伙看看。”
陈暮回过神来,一手握住锅盖,“各位,献丑了。”
锅盖解开的瞬间,好似有一道金光从里面射出来,沉积已久的香气白雾飘出,众人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上一口,发出销魂的声音,好似此时这味道能够让他们忘记一切。
陈暮推着车,清衣走在前面,为桌子上的每一个碗添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烧肉。
陈暮又打开车子下的一个抽屉,一股糯香扑鼻而来,让众人的眼睛更加离不开陈暮手中的车子。
陈暮得意一笑,你们就诚服在我的美食诱惑下吧,这可是我今早的意外收获,河边野生的稻谷,配上采来的茶叶,虽然比不上那时的大米,但这香味一定是你们第一次闻道,你们一定回深深的爱上这些美食的。
陈暮介绍道:“这是大米,配上你们碗中的红烧肉,味道会更加好。”
看着大家如狼似虎的样子,清衣已经不打算再让陈暮啰嗦下去了,一把夺过小推车,给众人添饭去了。
看着手中冒尖的米饭,还有色泽极好的红烧肉,大家狼吞虎咽了起来,发出吧唧吧唧的响声。
陈暮一找了一处角落坐下,也给自己盛了一碗,红烧肉连同它的汤汁一起浇灌在上面,一双筷子搅拌均匀,两只手把碗端的远远的,大口大口的嗦了起来。
那种入口即化,香味触及味蕾的感觉占满了大脑的每一处。
清衣看着陈暮吃的这么起劲,也走到陈暮旁边,静静的坐下来,看着他的吃像问道:“怎么样,找到一千年前的味道了吗?”
陈暮鼓着嘴巴,支支吾吾的用筷子指着碗。
清衣严肃的说道,“吃完了好好说。”
陈暮使劲的把口中的饭咽了下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抹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