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巧啦,远在巩州的汪优伶也在床上辗转反侧呢。
汪优伶得了郭虫麻退还给她的东街小楼,把自己和戏班安顿下来后就一心去她家寻找藏宝,这女子将宅子仔仔细细寻了遍,还是一无所获。
开始,郭虫麻还有点怀疑汪优伶这是在戏弄他呢。
因为,他带着纵队指挥机关就住在里面,这样折腾不是叫人不得安宁嘛。
汪优伶接连寻找了几遍后,他看那认真的劲头绝不会有假,才叫他老婆去劝汪优伶不找了,或许她家就没有藏宝,他会给三少爷写信报告她的真情实意的。
可是,汪优伶不死心呐,她总觉得当年她家风风光光,车马进进出出,商号遍布各地,肯定留有金银以备不时之需。她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她家的祠堂,跪在蒲团上给列祖列宗烧香磕头时一头大狮子突然跳出来在她眼前一晃,把她给惊醒了。
汪优伶睁开眼睛看到天色已经大亮,摸摸自己身上却是湿漉漉的冷汗。起来去冲凉,沐浴更衣时回想着清晰的梦境,觉得该到祠堂去看看。
老班主晓得她要去动祠堂,好言劝止了,说她已经尽力,那元帅府被她彻彻底底的翻了三遍,还要去翻祠堂,惊动列祖列宗的神灵就不好了,是大逆不道。
要是翻过祠堂也没有,那会落得巩州人笑话她的。
可汪优伶是个性格倔强的女子,她认定了的事情就要做,谁也挡不住。老班主见劝不住,便叫上他的两个大徒弟跟着去祠堂帮忙。
三个人来到祠堂,守门人是汪家的远亲侄子,一眼就认出了汪家大小姐,马上热情接着。
但是,当他听说大小姐要进去翻箱倒柜寻宝便拦住了,绝不让她惊动祖先,因为这个祠堂不仅仅是汪氏显一家的祠堂,还是巩州汪氏一脉的祠堂。
尽管汪优伶口齿伶俐,拿出汪家主人的派头还是不能说服,不得已,她编造出了自己是奉神威军指挥使三少爷的军令回来找寻藏宝的,找不到藏宝,三少爷要治她和戏班的死罪。
这丫头一把将责任推到了赵玉林身上,事关十几个人的性命啊,守门人很无奈,含泪打开了祠堂。
汪优伶立即面露喜色,进去将周围的墙面和脚下的地面叮叮当当敲了个便,任然毫无所获,又无奈的回到供奉祖先的牌位面前,想着就剩下这一块没看过了。她取来一炷香和纸钱,跪在蒲团上给祖先焚香烧纸,口中念念有词的给祖先禀报过后起身。
就在汪优伶抬头的一刹那,她恍惚看到神龛下边的墙上有块狮子头像。
汪优伶心中顿生疑惑,低下头去再看,离墙脚三匹砖高的地方果然有一块雕刻着精美图案的大砖,狮子头像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她一阵惊喜,异常兴奋的说找到了,她找到了,就在墙上,立即站起来去搬动神龛上的牌位、物事。忙活一阵后搬走了所有的东西,
然而,当她的手触摸到那个狮子头时,它既不能转动,也取不出来,推不进去。周围都是严严实实的没有一丝缝隙,就是一块刻着狮子图像砌在墙里的砖头。
汪优伶十分无奈,众人非常遗憾的恢复祠堂原貌后遗憾的离开。
出了祠堂,汪优伶站在外面的坝子里有些不甘的看着高大的祠堂发呆,慢慢的,她发现祠堂的山墙和别的山墙不一样,就感觉特别的宽厚。
她再次回来围着祠堂转圈,仔细观察两头的山墙,越来越觉得放置神龛一头的山墙不一样,那宽度从里到觉至少一丈有余,和巩州老城墙的宽度都差不多了,要是里面是空心的,那要装进去多少东西啊?
她决定,要拆了那面墙。
打定主意之后,汪优伶直接去找郭虫麻。
老郭听说此女要拆了她家的祠堂,感觉此女是想财宝想疯了。
不过,他老婆倒是觉得汪家大小姐为了给神威军寻宝,拆祠堂足见诚意,也是大义,应当支持。
老郭和几个副职一商议,决定支持汪优伶的决定,让汪优伶带着纵队工匠营的兄弟去拆,衙门给汪氏宗亲承诺,完了再原样恢复。
稍后,一大群人来到了祠堂,按照汪优伶的指点,首先将那块刻着狮子图像的大砖起开,接着再一块块砖头的掏出来,呦呵,里面果然是空心的。
不一会儿,那面墙上便人为的开了一个大门洞,兄弟们惊喜的看到了里面整齐摆放的箱子,立即搬出一个打开来看,哇塞,果然是满箱尘封已久的银锭。
大家伙的精神头大增,呼啦啦一箱接一箱往外搬,郭虫麻走上前去看到已经堆成小山的银锭箱子傻眼了,结结巴巴的感谢大小姐,夸她真是菩萨心肠。
汪优伶脸上发热,害羞的说三少爷才是菩萨心肠,不是三少爷救了她,也不可能发现这些深藏的财宝啦。
郭虫麻笑的晕晕的,嘴里不停的说是的,呵呵呵,是的。
此时的三少爷,正在屋里补瞌睡呢。
赵玉林夜里睡不着,起来看书练字的把自己折腾疲惫了才睡下一会儿,胸口堵得慌,猛的咳嗽起来,又醒了。
飞虎含着泪替他穿戴收拾,赵玉林笑他,男子汉大丈夫的哭啥?
他说兄弟们担心少爷的身体呐,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