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
狗仔拼尽力气叫赵玉林喊他的名字,他记得三少爷就没有教过一次他的名字。
赵玉林忍不住哭了,接连喊了三声“狗仔。”
狗仔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说他想去看看外面战斗过的地方,酥油花开得好美啊。
赵玉林将狗仔背在身上出去,刚才一片狼藉的战场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县城外的草地上酥油花盛开,满地金黄。
狗仔在赵玉林身后弱弱的喊冷,他将狗仔放下来,坐在草地上抱住,狗仔紧靠着赵玉林说想起他娘了。
小时候他和他娘流浪在街头,看到热气腾腾的鲜香包子,肚子咕咕的叫留着口水想吃,他娘没钱呐,跑去给他偷来,被人发现后满街的泼皮借着打他娘,侮|辱他娘,他娘实在忍受不住,回家喝下胆水撒手人寰。
狗仔已经吐词不清,他断断续续的诉说让赵玉林悲从中来,泪水扑簌簌往下掉,他也想自己后世的娘了。他见狗仔已经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叫央金去将他的唢呐取来。
这一战,看似和叛军、匪徒作战,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他三百人的卫队,现在活着的不到一半,个个身上都在流血,从来就没有这么大的伤亡。
他艰难的将狗仔背起来朝小山包走去,来到山顶让狗仔斜躺着放好,整理了他的军服再接过央金手里的唢呐,
赵玉林站直身子吹奏起后世的哀乐,一连三遍之后,连天上的鸟儿都不再凌空飞翔,安安静静的站在山坡上聆听。
稍息,他给狗仔吹奏后世的名曲《一壶老酒》,这支曲子把娘爱儿,儿念母的相思表现得淋漓尽致。
赵玉林满脸是泪,穷尽所学的变换手法吹奏,周围的兄弟们都停下手里的活儿看着他聆听,直到最后他吹起雄壮的冲锋号,李三枪带头爆吼“杀、杀、杀。”
唢呐声戛然而止,他擦干眼泪下山,告诉马立宝将死了的兄弟都埋在山上,要在那里竖起一座纪念碑,让他们名垂青史,受万人景仰。
赵玉林再进县衙,叫央金立即给各地传令,所有寺庙主持和赞普五日后在保宁州议事。他再转去书房,提起毛笔用他的毛体书写“红原”两个字,接连写了五张纸,他叫主薄挑一张,未来的县城门重修好后拓去城门上。
他拉着央金走出县衙,街上的百姓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安详自在的行走着,李三枪给他报告,城里城外已经清理干净,远处的浓烟是正在焚烧叛匪的尸体,周围的余孽已经消灭。
赵玉林点点头,告诉他央金大总管是说话算数的,只要是喊话期间散去的,都概不追究,哪怕是之前冲杀过县城的,都绝不追究。
三枪立马给他们敬礼,再去做安排。
央金十分庆幸,说幸亏他及时赶到了,只要迟上半天,都有可能见不到她了。这次叛军的目的明确,就是要抓住她,但是这些人没想到赵玉林突然到了红原,等于一双赤脚踢到了烧红的铁板上,被神威军彻底碾压。
两天后,金色草原又恢复了欢歌笑语,赵玉林和央金围坐在篝火前喝酒吃肉,跳起了吐蕃人热爱的锅庄。
休息一晚上后,赵玉林让受伤重的兄弟就在红原疗伤,自己和央金继续去州府。一路来到新经寺,他叫将里面的僧人全都赶出来,列队站好。
赵玉林告诉他们,神威军支持宗教信仰自由,但是身为大宋人必须爱国,爱国是根本,叛国杀无赦。
他叫不赞同他说的都站出来,果真就有三个僧人站了出来。
他身边的卫士拔出砍刀上前毫不犹豫的直接咔擦砍头,立马见到个别僧人脚下热乎乎的黄汤直流。
赵玉林再问还有没有?又是两个僧人站了出来,
还没等他们站定,昌吉尼玛已经提刀上去结果了这两人,剩下的都不停地打着啰嗦,空气中弥漫着尿骚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