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友闻摇摇头说够了,马湖的温泉很养人,他都不想走了,但还是要回去。
赵玉林告诉他已经交代关中,给骊山大营送去良马五千,新兵两万,还需要些啥?尽管吩咐。
老曹满脸笑容,已经很感激了,连说不用、不用,他自己回去打理。
赵玉林说他扩建了嘉州军器坊,明年开春这边造出来的新式投石机、铁桶炮全都给他,再配上一千架新式神臂弩。
曹友闻惊喜的瞪大了眼睛。曹友凉更是开森的大喊多谢玉林兄弟。
赵玉林摆摆手,说是他不好,当初就该将武器送给大将军的,只是觉得两军制式和训练作战不同,耽误了大好时机。
老曹说不怪他,这次回去就按照新军的编成进行整军,包括建立士兵会,和神威军一样的发饷。
他只建两个万人队,一个万人骑兵,要将他们训练成为战无不胜的精兵。
赵玉林觉得老曹变了。
他很开心,陪着老曹三弟兄喝了个高兴送他们上船。
曹友闻看到他一直在码头上不走,自己也是站在船尾直到看不见码头才进船舱。
曹友凉十分高兴的说:他就晓得玉林兄弟耿直,咱们还在修养,人家就把兵马送过去了,还要配上新式军器。
老曹直到现在都还高兴的晕晕的没有想明白,为啥赵玉林变得如此干脆,豪气。过去要他的兵器,那是很难很难的哦。
曹友万打开船舱里的一只箱子,里面全是千里镜,足足有好几十只呢。
老曹更加惊奇了。
他的队伍里就只有他才有,还是赵玉林在打秦州时送给他的。
曹友凉告诉他们,神威军五百人以上的统制官都有千里镜,这是给咱们的队伍上配的,都是一样的。
曹友万拿起一支千里镜眺望,啧啧称奇的感叹说为啥人家要打胜仗嘛,有这宝贝在手,远远的就瞧见敌人啦。
老曹抚摸着一支支千里镜说必须保管好了,人人须发誓保证。
这些东西赵玉林都无私的拿出来,他是想到经此一役之后,两支队伍的血液已经流淌在一起,大家已经真正成为一条战壕里的兄弟。
若是再刻意分开,兄弟们反而有看法了。
曹友闻赶到成都,制置司丁大人在琴台设宴款待他。
老曹十分感慨的说这次大难不死,全仗宜宾的玉林小哥儿,不然他们三兄弟就要命丧洛阳了。
丁大人听了老曹介绍洛阳征战的艰险之后也是叹息不止,想不到那天杀的北蛮竟然惨无人道的制造无人区,害死了咱那么多优秀的大宋儿郎。
老曹问他,为何成都的街道上那么多的乞丐?他在宜宾、嘉州就很少看到。嘉定府他是去过的,在码头休息打尖的时候还尝了翘脚牛肉,人家的街道都是干干净净的,就没看到成群的乞丐走来走去。
丁大人苦笑着说别看成都没有经历战乱,可是课税沉重啊,他到现在还没有收齐今年的赋税呢。
赵家小哥倒好,一口气斩杀了贪官,没收了他们的脏银之后就轻松完成任务了,叫老夫怎的是好。
呵呵,赵玉林要是晓得丁大人这样郁闷起在,怕是也要郁闷起。感情他惩治贪官,给百姓减轻负担还让老爷子不舒坦了。
曹友闻这才体会到啥叫积重难返,堂堂成都知府,制置司正使,竟然守着富饶的天府之国束手无策,更别说那些贫瘠多灾的路、州官员了。
他可是听说有的州县为了完成赋税,已经加收到十几年、几十年以后了。
老曹吃了一口酒,有些自责的说都是他自己不好,当初要是多听听玉林小哥的,也不至于将几万兄弟葬送了,损失的兵马军械要多少银子才换德回来啊。
丁大人却不爱听了,说曹公由何别自责,那可是临安朝廷在调度,是官家的旨意。
是下面的臣子推诿扯皮,执行不力才釀出的祸事,那两淮的全字采、赵范,荆湖的史家不服君命就难辞其咎。
看吧,官家肯定会责罚这些懦夫的。
这些烂事,老曹已经不去想了,他立劝丁公以民为本,宽限百姓的税赋,切勿因为赋税激起民变,那就得不偿失了,大宋会更加艰难。
两人相互好一番祝福之后,曹友闻告辞离去。
这顿饭也是很有些收获,丁大人就将老曹的劝解听了进去,严令各州县不得增加百姓负担,倒是让那些辛辛苦苦的种地人留下了些余粮,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他安排转运赋税,给临安朝廷书写奏章,川蜀之地已经承担了朝廷近半数的赋税,决不能再加了,否则激起民变将得不偿失。
李云清出发了,赵玉林在马湖江遴选了三千人的骨干让他带走,叮嘱他稳扎稳打,一步步将康定州建立起来。
送走云清,赵玉林接着去军营和三纵的兄弟们议事,鲁有朋已经和这帮兄弟交流两天了。
赵玉林给他们读了军师的遗书,表扬他们说三纵敢打硬仗,没有一个是孬种,都是好养的。
他宣布重建第三纵队,新建第三、第四守备纵队,所有将领都提了一级。唯独都百越认为自己罪责难逃,站着请求处分。
赵玉林说他既然明白了军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