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从文有些忧虑的说诸葛弩对付那些土兵,土匪和叛军绰绰有余,但是要北上和蒙军对垒,就远远不够了。必须有更强大的火力和更加灵活的战术。
赵玉林点点头,说还暂时就这样了,可以教士兵操练三三制战法,搞好进攻、掩护和协防的训练对于我们兵员不多的情况下集中优势歼灭敌人有好处。
他们两个都干脆的喊了一声“得令。”
赵玉林在军营吃午饭,顺便检查了一下伙食后召集众将议事。
他说现在大家都是人人手里两百兵了,实力教过去增加了一倍,可不能头脑发热,不讲军规军纪,队伍越是壮大,越要有讲规矩,守纪律。
赵玉林叫他们多看看《翠屏晨报》上张先生写的岳家军的故事,当年岳武穆从严治军,才有岳家军响当当的名号,我们一定要从自己做起,晓得是百姓养了我们,我们要为百姓拼命。
接着,他叫夏顶天将州府奖赏神威军打登高山的赏金提上来,说苗贵领二百贯钱,其余队长领一百贯钱,剩下的叫雷满和朱从文商议着分给有功的兄弟们,神威军要做到有功必赏,大功重赏,赏罚分明。
几个队长听着赵玉林公允的讲话非常提气,一个个表态坚决做好,还不忘笑嘻嘻的问何时吃三少爷的喜酒?
这些人都是花子出生,赵玉林看他们那表情,晓得他和马灵儿的事情传开了,笑嘻嘻的说早着呢,等到兄弟再立新功后喜上加喜。
众兄弟乐了,连呼“善,大善。”
回去,他到翠屏书院看望张贵张老先生,老爷子越发精神矍铄,拿着报纸笑眯眯的告诉他到江南来很舒爽了,想做啥就做啥,感觉腰板挺直了。
赵玉林笑呵呵的说老爷子活了一把年纪了,还不能随心所欲有啥意思。
他指着报纸说这还是用陶瓷烧的字块,要是能用精铁做出来,那印刷出来的报纸会更整齐,不过却是够毕氏子孙忙活了。
他随意说来,一点不像未及弱冠之少年,倒像是活了几百年的大仙。老爷子都在怀疑他究竟是人还是神了?
赵玉林还在书院踏踏实实的研究活字印刷,和张老先生讨论在报纸开辟栏目为好的商家,商品打广告挣钱呢,白塔下面的叫花鸡却有几个年轻人在胡吃海喝,高谈阔论。
原来,从临安府来了个史公子,宰相史弥远位高权重,史家公子巡游四海自然得到地方官吏的热情接待。
这不,许知府的儿子许衙内就带着几个纨绔子弟陪着史公子在里面尝鲜呢。
史公子红光满面的告诉他们这次走蜀地,是要买块地做酒坊的,他家名下要在蜀地建酒坊酿酒。
许衙内立刻讨好似的说宜宾陈家正好出了个五谷丰,立马叫店小儿上酒来,要五谷丰。
等到酒过三巡,史公子说他一路逆流而上,吃到最好的就是这个酒,原来就在这里呀,哪家的?他正好连酒带人一起给买了。
许衙内是晓得赵玉林的厉害的,连他老爹都说此子是个对事不对人的异类,出门碰上最好绕道走。
今天有史公子伸腰,他觉得机会来了,正好借史公子的手收拾赵玉林这个混账东西。
眼看着酒饱饭足,这丫不打招呼,吆喝着抬脚就走。
店内小二上去索要饭钱,这丫说史公子到店尝鲜,是看得起叫花鸡,是叫花子的荣幸呐,跪舔还来不及,给啥饭钱?
段小林看到院子中央堵起来了,马上前去询问,史公子对着段小林就是一巴掌,大骂:“不就是个叫花子开的茅草店嘛,还敢问本公子要银子,滚。”
史公子一把推开段小林往外走,旁边桌上一位银发老者突然伸过一根打狗棒轻扫他脚后跟,那丫吃疼,站立不稳,啪的向前做狗吃屎状摔倒。史公子疼的要命,不顾身份的在地下打起滚来。
许衙内像猎狗一样巡视四周,问谁干的?
有种就站出来,当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这下子好耍了,周围的食客围成一圈看起了热闹。
店里的小儿见事情闹大了,立即按照约定给码头和江南发出救急信号。
赵玉林正准备回去吃饭,夏顶天急匆匆进来给他说,看到白塔那边发出求救信号了。
他心中挂念着马灵儿,立刻叫过江。
马灵已经在公事房做事,她接到报警后也是带着吴雨琦往竹林叫花鸡赶路。
现场的许衙内恶狠狠的指着段小林问谁干的,知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临安来的贵客,敢对他不敬,就是在找死。
段小林那里见过这种场面,已经吓得不晓得该做啥了。
那银发老者说咱叫花子开店也不容易,临安公子锦衣华服的,吃的起叫花鸡,难道就给不起咱花子的钱?
许衙内对着银发老者吼道:“老头儿别瞎掺乎,他这叫花鸡卖五两银子一只就是在抢人,诸位说说看,啥子鸡要卖五两银?”
史公子站起来也指着酒坛子说:“还有这五谷丰,也卖五两银一斤,试问全天下哪里有这个价的酒?就是临安的极品贡酒也没得这个价。”
银发老者问他:“晓得贵还来吃?”
“吃了又不给钱,啥意思?”
老者声如洪钟,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