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又三跟着又咳嗽了一声给他报告,兵部后勤司早在中原大战之初就安排了大量的工具、农具制作,很快就会运到开封来,吃饭的事情还需要兄弟们一起来解决。
兄弟们马上乐呵了。
赵玉林严肃地说:又三讲的可不是假话。完全靠关中、荆湖还是江南转运粮草满足几十万人的吃喝显然是不现实的。
眼下的中原地广人稀,正好适合咱们屯田,自力更生,发展生产养活自己。
说到这里,他给驻守大名县的李大奎耳语,布置一项秘密任务,告诉他只要将这件事情办妥了,全军都有饭吃,说不定还能兵不血刃的收复山东呢。
众人都是好奇的看着他俩。
大奎已经乐了,给他保证回去就干,一定给三少爷干好了。
中原大地刚收回来,要清除流寇,要剿灭匪徒,还要拔除黄河边上的少数蒙军据点,事儿多了去,兄弟们一直商议到天明才散去。
出门了,赵玉林见谭又三的脸色不好,问他哪里不舒服?
身上有疾?
又三咳嗽两声笑笑说没事,最近老是想咳嗽两声才舒服,没病。
赵玉林却感觉他像被一层塑料布包裹起来似的,担心他的身体出状况了,叮嘱一定要找太医好生看看才放他走。
建康府,孟珙的箭伤已经痊愈啦,他忙完了后勤调拨的军务,叫侍女守着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呐。
临安府的史相派出杨大全到建康府来联络,一见到孟珙悠闲似度假的模样便略带责备似的给他讲:史相一直牵挂着孟公呢,孟公到了大江边上也不去临安探望史相,有点说不过去了吗?
这话一出,叫孟珙纠结了。
阳大全说的不错,早年孟珙算是史儿子的下属,他对荆湖战区的孟珙还多有照拂。可如今孟珙已贵为新宋国的中枢院副主任,史儿子连新宋中枢院的正式任命都没有,自封了个两浙安抚使还要凌驾于孟珙之上?
这叫啥了?
即便是他孟珙愿意屈尊,过江去和史相叙旧,成都中枢院肯定也会不满意孟珙所为。因为他这是代表新宋中书院的态度,会叫其他人误解,让后来人模仿的,绝对不是好事。
孟珙不冷不热的敷衍了一句:不是军务繁忙嘛,北方战事不断,他这里要分派队伍、组织后勤辎重供应前方打仗,一时半会走不开啦。
其时,神威军和蒙军正在徐州酣战,孟珙如此说来理由十足,无人可以反驳。
但是,阳大全自恃有史相撑腰,根本就不将孟珙的新宋朝廷身份放在眼里,他还在临安朝廷的旮旯里做梦呢。这厮继续责备孟珙呆在建康已经快半年了,忙里偷闲总能抽出时间去一趟临安的,史相可是有好多知心话儿要对孟公诉说呐。
阳大全开口一个史相,闭口一个史相,毫无新宋朝廷的概念。看那情形,差点就明言要拉孟珙去临安入伙了。
这就让孟公不爽啦,他一言不发的端起茶碗来吃茶。
边上的侍女阿倩晓得孟公受了箭伤,还不顾身体伤痛操持军务、政务,忙得不可开交,哪有那么多闲时间。
她侍候孟珙起居,爱慕将军英豪,觉得孟公委屈,不服,便借着续水说阳公有所不知,孟公身受箭伤,还要为国事和前线战事操心,每天都睡得很少,真的很劳累。
阳大全不满地说:大人说话,哪有一个贱卑下人随便插话的份,真是没规矩。
这就把老孟给彻底惹毛啦。
这厮哪里知道,阿倩可是孟珙的贴身侍女,平时将他照顾得妥妥的舒服着呢,两人早已暗结珠胎,岂能由他这样呼喝作践。
孟珙立即不悦地说:阿倩乃孟某内子,有啥不能说的?他示意阿倩挨着自己坐下来吃茶。
阿倩立刻面带红晕,幸福死啦。
一直以来,他俩在外人面前都摆出一副生分的样子没将那层窗户纸捅破,今天杨大全来找事,老孟冲天一怒为红颜,直接爆出他俩的好事,她终于名正言顺的成为孟珙的夫人,欢喜得不要不要的。
杨大全却是懵逼了,咋就不小心踩到了地雷?
他讪讪的笑笑说自己着实不知情,失礼了,还请孟公见谅。
孟公冰凉的说他累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随即看都不看杨大全一眼端茶送客。
杨大全糊里糊涂的离开府衙,进入驿馆就发火了:哼,孟黑子有种,能呐哈,竟然敢拂他的袖头?
副使谨慎地说:如今孟公可是新宋中枢院的副主任,就算史相的安抚使身份叫成都确认了,也就是个路级主官。孟公可是决定着谁来做一路主官的上官,新宋国不认前朝的品阶等级,咱们跟在史相屁股后面讨食,自然就啥都不是啦。
这厮听到到这里才猛然惊醒,临安早已没了朝廷,史相之前撮合小朝廷偏安一隅,各人头上还有一顶虚幻的官帽,如今两浙已经自废朝廷,承认了成都的合法地位,他现在啥都不是。
这厮把来龙去脉的理清楚了,长叹一声跌坐到太师椅上。
次日,这家伙再去找孟巩说事就规矩多啦,十分谨慎的将史儿子提出来交涉的三个问题送上。
孟巩看过信函,使相一是希望成都的合作社增加海盐的采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