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林的的官船已经离港,待码头模糊的看不清楚他才走进船舱休息。
楚宇轩上了茶水后埋怨他说每次少爷都是这样,开销可大了,马玲夫人备下的新币都用出去一半多啦。
他笑笑说自己家大业大,难得和兄弟们吃一顿算啥。
他叫楚宇轩将账目核算清楚了,兄弟们的差旅费一文不少的都要发出去,多余的花销都算他的。
楚宇轩给他讲,兄弟们帮他算了一笔账,这些年走南闯北的忙活,少爷领的俸禄差不多都补贴在来往的路上啦。
赵玉林听着忍不住笑了,心道这小子还真是细心呐。
他给宇轩讲:今后国家安定了,就用不着这样辛苦的奔跑啦,到那时咱们再按照规矩来,他家也不用再做营生补贴家用啦。
楚宇轩见他面露疲惫之色,知趣的借故离开,要他好生歇着。
成都,赵玉林府邸,中枢院出巡的官员都回来啦,一群女人出去走了一大圈之后总有说不完的话。
这不,央金就特意集体告假,都在家里休养带孩子呢。
央金生气的抱着她儿子埋怨赵玉林,娃都一岁啦还不起个大号,整天就是小疙瘩、小疙瘩的叫,好像她儿子永远长不大似的。
旋即又指着赵飞燕母子说当真是公主呐,玉林就是偏心,小公子都叫赵光瑞了,她的儿子该叫啥?
女人们逗弄着自己的孩子听得她发气撒娇,欢快的大笑。
赵飞燕给央金说还是咱公公起的名儿才金贵呢,可是宜宾的知名老秀才,妹子何不去宜宾请咱公公为孩子起名?
玉林哥也快回来啦。
陈宸马上贴过去说正好呐,那金州的黄胖子又送来一艘大官船,没人敢坐,咱姐妹们便去坐着新的官船回宜宾,如何?
央金脸上一喜,刚要赞同,马上又憋了回去,对着众姐妹说坐个官船本是不是个事,只是那曹国主都不去坐,要是叫咱们乘船东去恐怕有点欠妥,那些酸文人和迂夫子肯定会逮着嚼舌头。
不如让马玲姐去邀请曹夫人东去宜宾游玩,试穿咱婆婆做的新服饰如何?
马灵儿绝顶聪明,这是让曹夫人代替国主曹友闻乘船,同去宜宾啦。
她马上就去曹府做曹夫人的思想工作,要她东去叙州玩玩。
老曹听说后马上支持,让他夫人和央金他们一道将那新式的豪华官船开张了。他说都不用真是浪费,但是他不用,别人也不敢动用,那就由夫人代劳,试坐这艘新官船。
第二天,央金和陈宸便陪着曹夫人乘船东去宜宾啦。
赵玉林在船上颠簸了一整天回到翠屏山,鲁有朋接住他就拉去叙州府衙吃酒,乐呵呵的告诉他做了知州可是忙坏了,事无巨细的都要出手,一个知州还真不是好当的。
他笑着说春秋正盛呐,这点小事算啥,都是渣渣。他让鲁有朋将翠屏山的能人都用起来,分工协作噻。
鲁大师傅要用几个人,吏部还有不批的吗?
鲁有朋担心却不是这个,问他曹氏兄弟越走越远,一个去了广州,进入福建;一个去了长沙,又进入江南西路。
这边一大堆的军务和翠屏山的守备都落在鲁有朋肩上,是不是该找两个人担待着?
他说成都府路、利州路和潼川府路交给张国安,唯独叙州新市镇和夔州路,贵州路由鲁师傅带着没问题吧?
其实叙州也只需要盯住那些官员和官员家属不犯事就行,其他的都交给副使、提辖的办理,师傅就把手腾出来了嘛。
老鲁估计着他就是这个安排,笑哈哈的说原本是叫他回翠屏山歇着的呢,没想到事儿越来越多啦。
赵玉林却说鲁师傅越活越年轻了,根本就没有变老的迹象。
老鲁开森了,哈哈哈的抛出一连串爽朗的笑声。
他给赵玉林讲:呼兰小夫人能了,以不到一万贯钱在城里开行旅游共享马车,生意爆好呢,朱富贵已经在申报赋税啦。
这个可教赵玉林刮目相看了,宜宾开办马车局他是晓得的,原本以为是呼兰带着几个孩子玩玩,过些时间便没兴趣了。
没想到人家还干的有声有色,做出了一个下金蛋的营生,这么快就盈利赚钱啦。
他给老鲁说神威军家属的子女就要这样做,不许无所事事的游手好闲,逮住了要好好给他治。
老鲁叹息一声说各家的娃有各家的难,哪有像他的孩子那么聪慧,心想事成。
赵玉林吃过一口酒说:是因为他家有本钱,想做啥都能成吧?
老鲁忍不住正面回答,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说:还不是和尚头顶的跳蚤,明摆着嘛。一般军将的家属子女,哪家能像他家一样,想花钱不论多少总是凑得齐?
还不怕都亏损了没饭吃?
呵呵,老鲁说的这些确是实情,赵玉林家大业大,抛撒个三万、五万贯钱的根本不在话下。
其他哪家的娃子要是这样败家,鲁有朋绝对要去彻查有无贪腐了。
他让老鲁好生查一查哪些家庭的孩子大了没事干的,适合做啥都推出去,就是到他家的工坊来做事也不许闲耍起招惹是非。
这些小年轻一旦游手好闲的耍贯了,可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