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众人当即愣神。
这些情况赵炳也是晓得的,他站起来在殿前走动,烦躁地挥动着龙袍的长袖,带动着刚才和妃子欢合的怪味在空气中弥漫。
史儿子是老司机了,一口就闻了出来,他坐得最近,立马抬手捂住鼻子皱起了眉头,一个个近臣也是尴尬的小步后退。
赵炳愈发不爽,传旨让他的御林军诸将接管军务,严守各地关口,严查奸细叛徒。
户部尚书脸色十分难看的说府库早已干净得不用关门了,到哪里去找银子补齐军饷?
史儿子无奈的说只有找大户借钱,叫诸公筹啦。他自己马上表态,愿意捐出八千贯钱来应急。
诸公却是面面相觑的看着他。
一个个心里在骂娘了。
敢情你史儿子位高权重有人供奉,银子多得用不完。咱们却是靠仅有的那点俸禄过日子,一家老小要吃要穿的都在花钱,哪有那么多存银。
况且皇帝隔三岔五的克扣俸禄,根本就没有足数发放,叫他们这些工薪阶层如何受得了?
然而,众人受不住赵炳吃人的眼光,还是身体打着哆嗦一千贯、八百贯的唱起了捐款。赵炳立即叫火速收齐了交给出征的将士。
成都,曹友闻接到他的两兄弟出击,神威军进驻江南西路和福建路的报告大喜,召集诸公议事吃酒。短时间内神威军接连得了三个路,诸公都是一脸的欢笑,手举着酒杯觥筹交错的对饮起来。
范钟有些忧虑的说此时临安的赵炳肯定成了惊弓之鸟,此人十恶不赦,啥事都做得出来,绝不会轻易言和,弄不好会跑去北边做儿臣。
李公沉思着点头,认为极有可能。
临安可以开着大海船从杭州湾直接去海上,他们庞大的船队完全可以护着这帮人出海。
赵玉林说无虑,有道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们去吧。
他说经此变故,临安一定加强了边关隘口的防御,咱们也要做出相应的部署,先稳住阵脚不乱,待临安出现变局再徐徐途之。
诸公颔首,随即定下心来。
这些人是担心赵玉林看到临安小朝廷已经朝不保夕,要出兵前去攻打灭了。他才不会这样做呢。
那阳大全带领的临安使团才走到宜宾呢,一行人难得来一次川蜀,晓得宜宾的叫花鸡闻名于世,肯定要去品尝品尝。
但是,那领头的阳大全抠门呐,这厮出门的时候已经将户部拨给他的这趟差旅费压下一半给了大老婆做家用,手里哪有那么多银子。
他大眼一瞪说急着回去交差呢,公务要紧,咱们就在码头上随便吃些算了。
官船靠岸,这群人一上码头就逮住一个脚夫问码头上有啥好吃的?
那汉子伸手指了指半边街的码头柴火鸡说当真是外地客了,全叙州都晓得的码头柴火鸡就在那里呢,去吧去吧,五谷丰、陈义烧都有,好吃又不贵。
几个好吃嘴大喜,柴火鸡也听说过啊,好吃还不贵,正好。众人呼啦啦朝半边街走去。
然而,当这群人走到柴火鸡门口却是傻眼了,一个个吃惊的看到一张张柴火鸡的桌子周围都坐满了人。
负责接待的小娘子歉意地指着门边悬挂的木牌说实在是抱歉啦,眼下已经客满,城里还有不少好吃的啦,诸位可去它处瞧瞧,若不介意也可耐心等待,随手示意边上有一排散放的板凳。
阳大全觉得怠慢他了,心里那个气呀,啥,不就吃个柴火鸡嘛,也要老夫等待,难道不晓得老夫是谁吗?
他大吼一声,叫马上给他备齐一桌。
呵呵,这厮竟然忘了这里是叙州,是宜宾,可不是他随便撒野的临安某个勾栏瓦斯。
边上吃酒的已经听到有人在吼了,笑哈哈的说真是啥子人都有啊,神威军开的店也敢来捣乱。
他的随从听到马上紧张起来,见他还是一脸的怒气未消忙说咱们换个地方一样的吃饭。
大人忘啦?这里可是叙州,赵弃儿发迹之所啊。
阳大全吃瘪,心情不爽,跟着迈步朝城里走,丝质外套的长衫一直垂到了地上拖在后面。
边上有看不惯的老百姓调侃他们了:哎呦呦,哪里来的客官呀,穿得如此光鲜都舍不得坐马车进城,这是要帮咱们扫街了吗?
阳大全赶忙伸手提起长衫,一看下脚边弄脏啦,他又怒了,不就是坐个车嘛,在哪里?给老夫叫来。
左右的随从四处打望,再问了边上的百姓才晓得就在码头上,是宜宾新近开行的共享旅游马车,这不是要倒转回去才能坐上了?
正在这时,迎面驶来一辆崭新的马车,宽大的轿厢还是敞篷的,上书了宜宾旅游观光几个欢喜的大字。
随从估计就是这个马车,赶紧上前拦住叫停下。
马夫长长长的“喻”了一声勒住马头,问啥事拦住他?
要坐马车?需到码头统一买票才能上车。
阳大全很是不爽地说不就是坐一下嘛,哪来的那么废话。
马夫不搭他,一扬马鞭作势要走,随从赶紧拉住,笑哈哈的说多少钱都行,且行个方便。
马夫看了他们一眼说都是外乡人吧,不晓